青丘山已經大變樣,錯落有致的精舍、小築四處可見,時有各色狐狸小獸叢林嬉戲,一派生機勃勃,塗山帶著三人緩步而行,心中也在思考帝俊三人前來拜山原因,他可不認為對方真隻是前來做客了事,洪荒多事之秋,青丘山雖能得眼前安寧,若真想超然世外,笑看風雲,塗山自認為還不夠資格,多方猜測,也隻能估算出對方前來招攬的意思;
如今洪荒,真要細算起來,百萬族群也有,九尾狐算起來也能勉強入得高端血脈,隻是塗山也明白,九尾狐失去老祖宗,終歸還是沒落了,空有高端血脈,卻難以入得高端族群;自己一個堪堪突破亞聖的修士,已經無法在這即將來臨的皇朝更替之中明哲保身,隻是真要讓他加入一方征戰,還須得好好計較一番,心中看好帝俊太一,但加入卻又是另一回事;
待客之地,塗山與帝俊、太一席地而坐,那壯漢依然站立兩人身後,繼續扮演著自己雕像角色,縱使帝俊將之介紹給塗山,也隻是微微點了一下頭顱;
“吡鐵!食鐵之獸,也是太古一族,血脈尚可,帝俊太一看來已經開始聚勢;”塗山心中閃過一道思緒,一種莫名的悲哀出現心尖,一股怨念悄然升起,這怨恨的對象自然是麒麟老祖;
太古族群存著眾多,然始祖卻多不存留,尤以走獸一族最多,洪荒大地,那些老牌皇朝,還不是因為看到走獸一族沒落,麒麟無力真正掌控之後才得以建立?就連飛禽、水族都敢在大地之上明目張膽建立皇朝,四處征伐,生存至今,走獸一族何其悲哀!
三人盤坐,卻是帝俊和塗山兩人天南地北聊著,太一有如單純陪客,吡鐵在老老實實當自己的背景,越是聊著,塗山心裏卻越是疑惑,他原本想著帝俊招攬自己之時,委婉推脫,以觀後效,卻不料帝俊根本沒有這意思,仿佛前來就隻是單純拜訪自己一番;
“如今東海之上,尚有一番熱鬧,貧道三人也想前去觀看一番,道友若是得閑,不若一起同往,如何?”聊了許久,甚至中途還有一番論道,帝俊才說出自己目的;
“道友相邀,豈有拒絕之理,東海大事,卻是不容錯過!”塗山心中雖有些疑惑,嘴上卻沒有半分停頓,就是帝俊不來,他也會前去查看一番,如今幾人前往,也算做個伴;
“哈哈,卻是如此,洪荒雖處處安寧,內裏卻是暗潮四起,查看一番,也好做到心中有數!”帝俊此次前來,還真沒有招攬塗山之意,心中雖然垂涎的要死,但也知道此時尚不是時候;塗山有族群,和吡鐵一般,這基本杜絕了投靠太古皇朝,作為後期之秀,帝俊有足夠的信心不落他人,心急反而不是好事,況且,帝俊還想再蟄伏一段時間再說;
洪荒,各處勢力老大都紛紛出發,向著東海行去,一路之上,也有如帝俊一般走訪三山五嶽,走朋交友,各懷心思,張揚有一點沒有說錯,這些大神通已經開始打隱修的主意了;
東海,氣氛凝重,對抗之勢已成,水族也基本集結完畢,人丁隻能用無數來形容,祖龍一番威逼利誘如今看來效果顯著,他們看向十洲修士的眼神之中,也都帶著若有若無的殺氣,這絕對不是單純的走過場而已;
那朵常年漂浮在十洲外圍的雲朵,就好像一處看台,高高在上,俯視著整個十洲戰場,這裏的修士,各懷心思,其中以幸災樂禍居多,恨不得祖龍和東王公兩方拚個你死我活,也好將這大好東海地盤讓出;
除去漂浮雲朵,也有一些修士隱藏各處,這些人又以亞聖居多,個個都是十分自信自傲之人,一來自認可躲過雙方查探,二來不屑於他人圍觀,有失身份;這些人中,帝俊四人就躲藏在某處,散發著黝黑的目光掃過雙方陣容,心中默默做著各種評估;
“塗山道友認為哪方會勝出?”帝俊盤算許久,低聲問道;
“貧道認為水族必勝,隻是……”塗山說道這裏,也是一陣疑惑,如此多洪荒勢力在此關注,祖龍和東王公定然知曉,可明知如此,為何還要做出這分明兩敗俱傷之事?東王公要組建皇朝,祖龍要立威東海,都是最正當不過的理由,但作為三族首領之一的祖龍修為足以一人將整個十洲之地鎮壓,為何要讓任如此?
塗山低頭細細思量,帝俊見了也沒有打擾,反而興趣十分昂然,靜靜等待著;
塗山認為祖龍乃是其中關鍵,可他又無法猜出祖龍心中到底作何感想,一時間陷入茫然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