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好”字的影響,如今誰也無法預料,能有所察覺的也隻有女媧後土和鴻鈞寥寥幾人,洪荒之中,最重承諾,帝俊將這個“好”字說出口,縱使鴻鈞和女媧修為通天,也無法阻止這即成的事實,天道也好,大道也好,已經將之記錄在案;
周天星鬥大陣之內,張揚笑眯眯的接收著帝俊傳來的信息,周天星鬥大陣帝俊之所以能參悟,有兩個關鍵因素,第一,乃是太陽星、太陰星本身乃是洪荒最大的主星;其二,河圖洛書在帝俊之手;
兩個條件缺一不可,這也使得這曰後“妖族”最大的底牌一直都掌控在帝俊手中,更是他成為“天帝”的不可或缺因素;
如今,這個最大的依仗已經被張揚撕開了一絲裂縫,也被張揚抓住了一絲主動權,或者說,這或許會成為曰後“妖族”最大的掣肘,隻是,今曰,不顯罷了;
後土為之側目,即使身為混元修士,她也不定能做到這點;
鴻鈞心中有些不是滋味,身為洪荒第一聖人,也是第一個知曉洪荒“大勢”的修士,心中十分想要撩撥一下這個“大勢”,然也因本身身為聖人而多方掣肘,想要做,卻又無法做,偏偏又成了這“大勢”最大的保護者;
就像一個既得利益階層,想要做出一點改變,卻又偏偏因為本身位置而不能動彈,不敢動彈;張揚置身之外,不管是歪打正著,還是有意為之,做了他想做而又不能、不敢做的事,即有欣賞,又擔心對方破壞了他作為既得利益階層的利益;矛盾至斯!
女媧,是三人之中,又有不同,後土或是能通過其得益,鴻鈞是或許利益被侵犯,而她,卻是唯一一個明知自身利益以及被侵犯,又無法阻止之者,懊惱?邪火?或許都有,但更多的還是對帝俊的不屑,恨其無能!
“大勢”從這一刻開始,多少以及有所偏離,曰後如何?暫且不知,也不管天道“大勢”是否會自行調整,這一切的發生,已經不可避免,不管何種情緒,都已經發生,張揚不管這些,即使知道了,也隻是心中稍稍擔心那些個大boss是否會找自己麻煩而已,更何況,他根本就不知道;
如今,正開開心心的接收著帝俊內心那不完整的“周天星鬥大陣”,時不時的,揮出一拳,擋下已經有些乏力的陰陽老祖攻擊;
大陣之內,帝俊輕鬆了,張揚開心了,陰陽老祖恐慌的內心愈發強烈,開始出現一絲絕望起來,再傻,他也知道有他人介入,而這介入之人擋下自己攻擊的氣息,似乎有那麼一點點熟悉,偏生又記不得清;
張揚接收完“周天星鬥大陣”信息,隻是稍稍參悟一下,理解了其中大陣運轉之後,也放下心來,至少,如今的他在這周天星鬥大陣之內,縱使全盛時期的帝俊坐鎮,也能安然逃脫,後路已經掌握在自己手裏,眼中唯一的釘子,也隻有那陰陽老祖了,這個,自己一直就覬覦的家夥;
邁著輕快的步伐,張揚甚至有一種想要唱上一曲的衝動,循著大陣的走勢,輕輕鬆鬆的走到了陰陽老祖麵前,揮揮手,和對方打了個招呼;
這個招呼,在陰陽老祖看來,卻是催命符一般,臉色一瞬間就蒼白起來;
“道友何故來趟這渾水?”陰陽老祖心中發苦,法力幾乎告罄,靈寶黯淡,如今能做的隻有這口舌最後的努力了;
“貧道對道友手中的靈寶,可是覬覦已久啊,你看,這不是一聽說有便宜占,就來了嗎?”張揚絲毫不介意自己這一刻嘴臉的齷齪,他現在算是明白了那後世電影之中,為何那些個反派明知道囉裏囉嗦會喪失機會,還要那麼一副嘴臉了,因為確實很爽,這是一種情緒的發泄,這一刻,什麼得意忘形,什麼張狂之類都不能形容,隻不過是單純的一種想這麼做而已;
陰陽老祖被噎得不知如何回答,呐呐的看著張揚,一種叫做“悲催”的情緒在心中升起,醜惡、齷齪、無恥都無法形容眼前之人,為何這諾大洪荒會有這種敗類?
和陰陽老祖有著同一想法之人,有女媧,有後土,有紫霄宮的鴻鈞,可衝擊最大的卻是主陣的帝俊,他第一次發現原來可以這樣,有一點羨慕,又有一點提防,他不知道若是自己站在陰陽老祖的立場需要如何應對,這是一個軟硬不吃的家夥,隻要對他有利,他可以沒有任何原則,可以拉下自己的嘴臉,可以把人活活氣死;
張揚絲毫沒感覺自己幹了一件令人不齒的事情,看到陰陽老祖神情有些呐然,立馬就察覺這是個好機會,亞聖七重天,可不是好對付的,自己唯一的依仗不過是肉身修為,身處大陣之內,對方又法力幾乎告罄,若真還斬殺不了對方,那帝俊對自己的態度定然也要拐個大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