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麻溜上來,還把我撈在他懷裏了。

我推他:「這樣會不會壓到寶寶?」

他又笑。

我掐他。

他忙道:「不會不會。」

成親那天,我很早就被撈了起來,我娘耳提麵命,讓我跟著節奏走。

千萬別問問題,別想東想西的。

我不耐煩:「都說了一百遍了,我能記不住嗎?」

我娘嘀咕:「這閨女脾氣挺大,說兩句都不行。」

我爹道:「咱們閨女是最聰明的,肯定能做得好。」

我得意了。

我坐上花轎,困得眼睛都睜不開,直接睡了過去。

等醒來時,世子正在推我。

我搓搓眼睛,他把蓋頭給我重新蓋上,道:「趙圓圓,一會兒再睡,先行完禮。」

我娘狠狠掐我一下,我徹底醒了。

22

拜了堂,洞房裏,世子挑了我的蓋頭,喜婆又端了交杯酒過來。

我說:「我不能喝,我懷著——」

世子忙捂住我的嘴:「現在沒事。」

我眨眨眼,然後他就給我灌下去了。

眾人說了會兒吉利話,都去喝酒吃飯了。

婚房裏給我準備了吃的,我吃飽了,往床上一攤,睡到了晚上。

睜眼的時候,世子正撐著手臂看著我。

我被他看得不好意思,道:「不是我想睡的,是寶寶想睡,他一定太累了。」

他又開始笑。

感覺成婚了也沒啥特別的。

和平時一樣,我吃東西,他去洗漱了,我隱約還能聽到主院那邊賓客的喧囂聲。

感覺還是蠻奇妙的。

我吃了飯,冬雪過來,要帶我去洗漱。

我對冬雪得意道:「好姐姐,你瞧我現在可不就成功了?你想要哪個清閑的肥差?可盡管告訴我,我幫你要了來。」

冬雪抿唇笑著恭喜我,道:「少夫人,你身邊可不就有個肥差?要不讓我做你的貼身丫鬟,你整日吃吃睡睡,想來活兒不多吧?」

我們倆對視一笑,好像米罐裏偷米的老鼠。

23

躺在全是紅色的被褥裏,我吸了吸,對世子道:「沒你的味道。」

「什麼?」

「這床被子沒你身上的香味。」

「趙圓圓,別跟個小變態似的。」

「唔。」我閉上眼睛,死死壓住我的被子道,「我們不能再同房了,不然肚子裏寶寶太多了,我又不是豬。」

他不放手:「不同房,但是成婚後都有個習俗,夫妻都要脫得光光的一起睡。」

「騙人,我爹娘就是每次都穿著衣服一起睡的。」

「那是你在的時候,你不看他們的時候,他們就沒穿衣服了。」

他還是很敏捷地把全身都脫光了!

我死死閉著眼睛,看人光身子,要長針眼。

看男人那裏,眼睛會爛。

他怎麼這樣啊?

「你是不是存心不讓我好過呢?」我不高興地說,「你想看我眼睛爛掉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