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投井死了。
9
這次,他的夢沒直接醒來,而是聽到有個人在抓狂:「怎麼辦?男主死了,啊啊啊,我的小說被他毀了……我設計的女主一定要帶球跑啊,這種類型的賺錢啊……怎麼每次都被男主打斷了啊,他不能死啊,死了世界就崩了啊。這可是我最後一次機會了,不然我創造的世界就不歸我管了……」
這話他思索了十多年,前兩個夢他結合在一起,一直在思索。
他悟了。
讓她跑吧,她先跑,他再找。
他給她爹娘說了一定會娶她,讓他們先帶著她去他派了人看著的宅子裏住著。
他很害怕時間又像流水般,匆匆一晃就是幾年。
結果日子還是在一天一天來。
他常去她住的隔壁院子看她。
她還是那個沒心沒肺的樣子。
隻是有時候看著話本子,一邊笑一邊說:「世子,你看這好好笑——」
然後她茫然地看看周圍,很是大人似的嘆了口氣。
看到她爹娘出來,她趕忙又裝出一副笑臉。
他眼裏居然湧出了熱淚,又憋了回去。
再等一段時間,等這個世界徹底擺脫了別人的控製,他就娶她,明媒正娶,光明正大。
她就是他的未來和前程。
沒有她,他甚至覺得活著都沒什麼意思,還談什麼其他呢?
10
趙圓圓有時候問沈硯知:「為什麼你不叫我圓圓呢?你總叫我趙圓圓,很生疏。」
「我不想和別人一樣,隻有叫你名字,我覺得叫的才是你,完整的你。」
他就是喜歡叫她的全名。
和每個人都不一樣。
不過,他更多的是叫她娘子或者夫人。
然後她就羞澀給他研磨,撐著手臂,呆呆地看著他。
成婚後,她反而變得羞澀了起來,讓她叫一聲夫君,扭扭捏捏半天,才發出像蚊子一樣的聲音。
她後來想想,也發現了隻有他這麼叫,好像還真有一種,隻有兩個人才有的那種親密感。
她覺得她的名字,在他嘴裏這麼一念,似乎都繾綣了很多呢。
所以她也叫他全名,或者叫他夫君。
沈、硯、知。
她偷偷笑了笑,好像還真的好溫柔,有好多好多好玩的、好吃的、想說的話,要告訴他啊。
好像世界上的人稱呼這種就叫作愛。
但她覺得,他們是比愛要多一點點的。
多了點什麼呢?
他親她眼睛,她又親回去的時候,她想到了,多了一點,就是好像他們從小到大要在一起,從年輕到老了也要在一起。
他們是彼此的唯一,沒人能替代的了。
是最好的兩口子,也是最好的朋友,最好的玩伴兒。
她躺他臂彎裏,玩著頭發在指尖打轉。
他想起她原來傻乎乎地說要爬他的床,還化了個猴屁股似的妝,就有點好笑。
那時候他忍得好辛苦,還要聽她那些胡言亂語。
幸好他現在終於抱得美人歸了,不用再苦等個什麼十八年。
他滿意地抱緊她。
她不滿意地掙紮,氣呼呼道:「呼吸不過來了,呼吸不過來了……」
隨即兩人笑成一片。
(完結,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