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笑歌一愣,才明白這個時代對女子到底有多苛刻,不由得長歎一聲:“陳大人覺得,我該怎麼做呢?”
顏笑歌知道陳述費盡心思給自己的船隊找這麼一個下家,又這樣提出來,肯定是有他的想法。
陳述笑道:“其實很簡單,初嫁從父,再嫁由己,隻要姑娘再嫁出去了,那就和顏家沒有關係了。姑娘願意貼補娘家那是自然好,不願意也沒人會說什麼。”
顏笑歌一聽一怔,隨後用審視的目光打量了一下陳述。
陳述想起之前顏煜的暗示,很是不自然的幹咳了一聲:“顏姑娘你不妨找一個你信得過的人,隻是這麵子讓顏家人說不過去,之後你和他從顏家搬走不再來往,去了一個誰都不認識你的地方,和離也好,繼續和他搭夥過日子也好,總有辦法不是?”
“你有人選?”顏笑歌總覺得陳述這話裏有話,忍不住問道。
“嗬嗬。”陳述笑嗬嗬地摸了自己的胡子一把,“外麵不就有個現成的?”
顏笑歌想了很久才想起來:“你說鵲兒?”
陳述嚴肅地點點頭:“雖然薛家遭此大難,但是薛家在金陵也曾是豪族,你若嫁與薛家,也能得到一些助力。而且薛鵲兒落難至此,你這樣也算是幫扶了他一下,等以後薛家那些人情,少不得要還到姑娘你身上。”
顏笑歌抬手示意陳述不要說了:“你說薛家是什麼情況,你看起來似乎很鵲兒很熟?”
這回輪到陳述吃驚了:“姑娘你不知道薛鵲兒是誰?”
顏笑歌皺眉:“我剛到金陵人生地不熟的,我哪裏去認識什麼薛家。”
於是就把那天的事和陳述這般那般說了一遍,陳述也無語了半響才歎道:“哎,想想薛家幾代英豪,唯一繼承人落得如此下場,真是可悲可歎。”
顏笑歌本來想著薛鵲兒的事若是他自己不肯說便不問,但是從陳述口中才發現薛家之事並不是她想的這麼簡單,於是忍不住就問起陳述來。
“這薛家到底怎麼回事?我就聽那人牙婆子說是薛家嫡親都死絕了,賣他的那個人還是個遠房。”
陳述一看天色還早,大事也辦完了,倒有了興致聊起了八卦。這就仔仔細細地把薛家的事,從薛家如何發家到薛家如何做大到薛家如何滅門都說了一遍。當然對薛鵲兒的話倒是少了點,不外乎一些很是聰慧就是頑皮了之類。弄的顏笑歌很是啞然,她是怕自己這邊護著薛鵲兒所以不敢在她麵前說薛鵲兒的壞話嗎?
“陳大人的意思,薛家這般為何那個所謂遠房嬸子還敢把薛鵲兒最後這點骨血還發賣了?”
“薛家這事都是私底下的,明麵上也就一普通行商,那些普通莊戶婦人哪裏懂這些,自然是不知者無畏。”
顏笑歌聽完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若是陳述所說屬實,那麼薛鵲兒的賣身契還拿在自己手上,便不是什麼好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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