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我們雙方僵持了一會兒後,感覺越來越疲勞,畢竟和鬼玩“打雪仗”是需要資本的,而我顯然是有這個資本,但是資本又顯然不夠。
在加上我這符紙馬上就用完了,沒辦法,我隻能先停止了攻擊,但是老這樣一味的閃躲也不是辦法,不過又不能不閃,這孫子的爛肉還真尼瑪牛逼,腐蝕性快趕上硫酸了。
對方看我停手之後,則更加猖狂了,對我吐著吐著,竟然連胃都吐出來了,我也顧不上惡心了,心想,如果在不想辦法,我遲早不是累死,就是被惡心死。
但是眼前又沒辦法,反正對方是不可能會自動進入壓煞陣的,我剛才故意留了兩張符紙,為的就是現在用,因為我打算衝出去和這醜陋的家夥玩肉搏。
這是我唯一能想出來的辦法了,對方貌似也有點不耐煩了,我則左右閃避這爛肉,然後快速的朝前移動著,煞胎顯然沒料到我的勇猛行為。
我淩空一躍,雙手持符,一個猛子就衝了過去,心想,這次你還不死?可是我低估了煞胎的速度,它總是能在我命中他之前閃避開,這令我很是鬱悶。
我這一猛子沒打著它不打緊,反而重重的撞在了老王家的門上,我快速的爬了起來,也顧不上被撞的頭暈眼花了,我快速掃視著四周,這煞胎的速度太快了,我轉了個圈都沒看見它在哪。
這怎麼可能?我明明把牆和大門都貼了符紙,然後整個院子裏幾乎被我畫滿了壓煞陣,它這是跑哪去了,肯定逃是逃不出去了。
我在緊張與焦慮中快速的思考著,沒用幾秒鍾的功夫我就想出了個原因,那就是我的陰陽眼到時間了,想到這一點後,我又立刻用開眼符又開了次陰陽眼。
這老開陰陽眼其實也不好,對眼睛不好,所以每天最多開三次,多了會導致視力衰退。我當時也沒有那麼多顧慮,當把貼在我眼睛上的開眼符拿下來的一瞬間,我看清了煞胎在哪。
就在那一瞬間,煞胎已經朝我撲了過來,我顯然來不及做出反應了,這煞胎一下就將我撲倒了,血淋淋的雙手死死的扼住我的喉嚨。
我分明感覺到,有幾隻蛆蟲已經從它手上爬到了我的脖子上,現在正在往我嘴裏爬,我他媽實在是受不了了,我一著急了從兜裏掏出僅剩的兩張辟邪符紙,然後就重重的拍在煞胎的頭上。
隻聽“啪啪”的兩聲脆響,煞胎被符紙的爆炸給彈了出去,我的脖子立刻得到了解放,當新鮮的空氣進入到我的肺部時,我才感覺到,原來呼吸是那麼的美好,我貪婪的大口呼吸著。
這是,煞胎躺在地上痛苦的翻滾了幾圈後,又重新爬了起來,惡狠狠的瞪著我,那腐爛的眼睛外凸著,眼神都可以吃人了,它顯然已經是怒不可遏。
而我就傻眼了,因為我所有的符紙都他媽用完了,你說我能不傻眼嗎!
我驚恐萬分的就往壓煞陣裏跑,而我又再一次的低估了煞胎的速度,我的左腳剛踏進陣裏,右腳就被死死的抓住了,連反抗的餘地都不給,煞胎的力量實在不是人類能與之抗衡的。
煞胎抓著我右腳的腳踝,輕而易舉的就將我托出了壓煞陣,我除了一陣慌亂之外就什麼也做不了。眼睜睜的被煞胎按倒在地,血淋淋的爪子撕破了我的上衣。
然後把惡心的手爪放在我右邊的胸口處,聲音詭異的說到,“心髒,新鮮的心髒,好吃”!
臥槽,它這是要吃我心髒啊,可是它幹嘛要把爪子放在我右邊胸口啊?難道它不知道心髒長在左邊?這是,它開始用尖銳的爪尖不斷的劃動這我的心口,此時我完全被嚇的呆住了,心想,要是死在這裏多冤啊,我開口求饒到,“內個……我……我有心髒病,還是傳染的,求你還是別吃了”。
好吧,我承認我這個借口確實很腦殘,但是沒辦法啊,當時我已經嚇的半死,還有理智說出話就不錯了。
可是這煞胎並未理會我的言語,而且更加有力度的劃動爪子。明顯感覺到我的皮膚已經被劃破了,而煞胎壓在我身上,一臉詭異的微笑。
我痛苦的哀嚎著,感覺他的爪子正一點一點的往下挖著,這他媽就是故意在折磨我啊,當時我都快哭了。
可能是危急關頭吧,我竟然想起了《茅山分支道法》上記載的內容了,說是沒有符的情況下,可以用手掌來代替符,用血來畫符,而且血畫的符要遠遠超過朱砂畫的符。
說時遲那時快,我快速的咬破了中指,也顧不上手指的疼痛,因為我感覺在這樣下去,我就真的被挖心了。我用咬破的中指迅速的在左手畫了個打鬼符,然後用力的朝煞胎的臉上來了一巴掌,“啪”,我這一巴掌還真挺管用,它被我一掌拍了出去,臉上的些許肉沫都飛了出來,甚至有些還落到了我的嘴裏。
“嘔…………”!
幹嘔了一下後,我了站起來,那煞胎被我這一巴掌拍的可不輕,它在地上連滾帶爬的爬了起來,臉上充滿了疑惑,大概是在想,剛才我還挺弱的,怎麼突然這麼牛逼了?我趕緊看了看我的胸口,竟然被劃了那麼老長了一個口子,而且還在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