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牙婆罵罵咧咧還是解不了心頭的氣憤,竟然想上前去擰春桃泄憤。不過別看春桃人小力氣卻小的,眼見著林牙婆的手就要擰上來了,她立刻起身先一步推了林牙婆。林牙婆不出所料再一次的摔倒了,
本來她雖說瘦弱但畢竟是個成年人,也是能站穩的隻可惜她裹了腳,自然是站不穩的啦。不像春桃她們,農村的丫頭不會裹腳的。
這林牙婆不大一會兒的功夫,就被春桃兩姐妹給推得摔倒了兩次,心裏更是氣急。不過轉念又一想她那相好的虎哥交代的事情,立刻又陰測測的笑了。看得春桃心裏發怵,當下便暗自祈禱她大姐能趕緊去找了
她爹們來。可是她不知道她爹們壓根還不知道她和她大姐在這裏……
且說春雨這邊跑出來後並沒有走遠,隻是再也不能躲在之前躲過的地方啦!人家這次有了防備,那榆樹前麵盡是腳印子,春雨怕被發現,隻好躲在了巷子盡頭的牆後。那裏既能看到林牙婆家的大門口,又能
在被發現後第一時間逃跑了。
春雨在那裏呆了沒一會兒,就見那婆子跑得飛快的回來了。不過還好那虎哥沒回來,不然事情會更糟的。
春雨見那婆子進了門也不急著去門口聽動靜,隻是命自己靜下心來繼續呆著。果然沒消停那婆子和林牙婆都出現在了門口。
林牙婆出門後,四下看了看已經不見了春雨的蹤影,這才轉身罵起了那婆子。
“不長眼的東西,現在是啥時候,那是你說回家就回家的。你可不知道那丫頭厲害著呢,竟然害我摔住了腰。哼,再出現這情況我就說與虎哥聽,看虎哥不敲碎你家男人的膝蓋。”林牙婆惡狠狠的說到。
“哎呀娘子可別,俺錯了俺就是想著這次是讓咱們去送可不是得去個好幾天的,怕家裏人擔心嘛!”那婆子哭喪著臉說,心裏卻咒罵起林牙婆來。可也沒辦法,誰叫她家那天殺的好賭,欠了那虎哥許多錢,夫妻倆
隻能跟著他們幹活還錢了。
“知道錯就行。好了趕緊進去收拾吧,本來虎哥說今日戌時在城外接人,這下卻是要提前了。那丫頭怕是回家尋人來了。再不走被人堵住了就完了。”林牙婆說。
“現在就去?現在還不到午時,咱去了餒早豈不是受凍去了。”那婆子不情願的說。
“這怨誰,還不是怨你。廢話少說趕緊去收拾,耽誤了虎哥的大事,有你受的。”林牙婆用手戳點了幾下那婆子的胳膊說。
“曉得了……”那婆子說的,揉著被戳的有些疼胳膊,這林牙婆的手指尖尖的,戳個人生疼,也不知道留餒長的指甲幹啥。她用自己才能聽清楚的聲音嘟囔著進了門,林牙婆心裏想著事情倒也沒注意她的小
聲嘀咕。
春雨這裏卻急的要死,畢竟離得有些遠,不甚能聽清楚她們談的是啥。眼見著她們又進了門,也不知道還會不會出來看看。春雨十分猶豫敢不敢上前,心裏更加祈禱著她爹他們能趕快來。
說到春雨她爹李大軍,他去找了他四弟李武軍後把事情詳細說了一遍。李武軍也是急的慌,趕緊和他一起去找李三軍。他在最近鎮上見過李三軍,知道他偶爾會去鎮末那條巷子裏的一家酒館喝酒,於是就和李大
軍去了那家酒館。
到了那裏之後果然見了李三軍,和他一起的還有黃狗子。黃狗子見了李大軍竟然跟到了這裏,心下倒是有些慌了。他雖然經常幹些不搭掂的事兒卻是沒有在村裏坑過人,這次也算是坑上人了,坑的卻是李大軍。
李大軍人雖然憨厚但是牽扯到他家人卻是個更憨的,他小時候有次欺負了李三軍,李大軍領起他的衣服就把他扔到了河裏讓他嗆了好幾口水喉嚨疼了幾天。那時候他還不是裏正的小舅子,再說就算是怕是這李大
軍也照扔不誤。李大軍見了二人到沒理會李三軍,直接看向黃狗子問他為啥把春桃給拐賣了,這是春雨教的見麵了先詐他一詐。果然黃狗子看到李大軍說話時李武軍也是怒瞪著他,心下一怕就全說了。
李大軍一聽惱了又問李三軍知道不,李三軍自然是搖頭說不知。不過顯然他大哥和四弟都是不信的,二人隻是擔心春桃的安危不再理他,立刻匆匆的離開,想快點趕回店裏知會春雨和秀枝,然後在商量著咋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