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雖然懊惱這人販子跑了,但是還是慶幸小孩救下了。
而馬老板們過來了,一看果果,竟還是認識的,就是玉悠街悅府酒樓家的小兒子。
春雨一聽也是鬆了口氣,她還怕這果果年紀小又被嚇著了說不出家裏是哪的,這下可是好了。
春雨和馬老板他們一起把這果果送回家,果果家裏人都快急死了,見了孩子安然無恙被人救回來了,高興的要請吃飯還要給銀子作為答謝。春雨他們也都是拒絕了那悅府酒樓老板的重謝,然後便都各自離開了。
春雨是準備去車行的,因著他們送果果回去的是他的家,而不是玉悠街的酒樓裏,所以春雨還要再走一條巷子。
不知是不是她的心理作用,總覺得身後有人跟蹤她。於是在到了一個轉彎的時候,她突然站定,回過頭時果然看到了一個人,那是個年紀不大的少年,卻是個頭小小又瘦弱一副尖嘴猴腮的樣子。
春雨也不質問他了,心裏已是認定了他與剛剛的人販子是一夥人,想要看她住哪裏去好伺機報複。
春雨氣得四下一看,發現了地上的一塊磚頭,直接拿起來二話不說便朝那人砸去。
那人驚呼一聲,堪堪避過去,見春雨這麼狠嚇得趕緊一溜煙兒跑走了。
春雨見了才再次鬆了一口氣,加快步子朝著車行方向走了,心裏還想著以後再也不一個人走這小巷子了。
且說那尖嘴猴腮的小個子一句罵罵咧咧,跑回了一條窄而幽深的巷子,直走到那最後一家院子前,這才收住嘴。敲響了大門。
然後一個柔媚的聲音從裏麵響了起來:“誰呀?這大白天的?”
“哎呦玉媚姐,是我,猴子。”那小個子原來叫猴子,果然人如其名。
“是猴子啊,你這大白天的來我媚香園,有什麼事情啊?”那叫玉媚的女子打開了門,一副懶洋洋又嫵媚的樣子半靠在大門前。衣衫不整領口大開。露出胸前半片嫩白旖旎風光,直把猴子看得口水直流,眼睛盯著那裏怎麼都收不回來。
“小兔崽子。毛還沒有長齊呢,就對著老娘我流口水了。”玉媚嬌笑著說,還不忘伸手擰了一下猴子的耳朵。
“哎,疼。疼疼疼,姐。我錯了……”猴子邊說著,邊往後退了好幾步。
“我就是問問我三哥在不在,我找他找了半天也不見人。”猴子又問到。
“哼,那潑皮從來都是晚上來。白日裏哪裏來過啊。要不你去雪柔居看看,自從那雪柔居來了個據說是官婢,能唱能跳能彈琴的的紅牌後。我們這些小的場子生意都不好了,就連熟客也不常來了。”玉媚幽怨的歎了口氣說。
“姐。他們不來,等猴子我掙了錢後,我來。”猴子忙笑著說。
“……”玉媚卻回他了個白眼,扭著柳腰轉身回去了,又直接關上了大門無限之炎帝降臨。
猴子站在門口,撇撇嘴小聲說:“看不起人,老子明年都十五了,難道還不能開開葷嗎?”
他一邊說著,一邊又開始跑去這後麵的另外一條巷子去了,雪柔居就在那裏。
是的,這裏就是京城聞名的玉檀幽境,這名字起的如此高雅,內裏卻是個花街柳巷。此地總共一條主街兩條小街,三條巷子。街裏麵買的都是胭脂水粉首飾頭麵,還有各種茶樓客棧,而巷子裏,則全部都是各種明樓暗娼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