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盧強本來還在門口看著那綿綿的細雨,又見偶爾一個打著油紙傘的行人,從那罩了雨絲朦朧垂綠的柳枝下經過,別有一番景象,正在為自己也有了這種雅興而感到暗喜時,就聽到一陣尖利的罵聲響起。
回頭看去就見一個長得黑瘦難看的綠衣男人,拍著桌子,嘴裏還說罵著:“真他娘的掃興,菜裏竟然出現了蒼蠅,還讓不讓爺吃了。”
見狀盧強趕緊走了過去,心裏卻是駕定這人是準備鬧事了。他之前為了能進大酒樓裏當小二,特意跟了一位師傅學習了幾天,雖然最後因著他記不住那長長的菜名,不會唱曲兒似得報出來,所以沒有酒樓願意要他。不過他卻因此學到了不少的東西,其中就包括為了吃白食而找茬兒,或者像這樣故意栽贓的。
大多數的店家不願意攤上麻煩事,而更怕因此耽誤了生意,所以就采取息事寧人的方法,因此也給了那些來吃白食的人機會,他們以此為要挾,讓店家不但給他們賠禮道歉,還白吃白喝了一番。
最先發話的藍衣男人見到春雨過去了,於是說道:“你就是掌櫃的吧?你來看看,你們這裏的菜裏竟是有蒼蠅,這要是吃壞了爺,非得去衙門狀告你們不可。”
“可不是啊,爺來你這破店裏麵吃飯是你們的榮幸,竟然還有這麼惡心的東西在裏麵,真他娘的讓人反胃。”綠衣男人這時也站起來,吆喝著說道。
“不知你是哪裏的爺啊,口氣這麼狂妄,還有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別嘴裏不幹不淨的胡說。”春雨冷冷的說道,這兩人竟然用這種方法來吃霸王餐,也太沒創意了[重生]好萊塢大導演。
“你,你這個……你們這裏麵有這麼惡心的東西,還不允許人說了啊?”兩人沒有想到這個女子這樣說,還用一種看透他們的把戲的眼神,看著他們,於是心虛了一些。不過隨即藍衣服的牙一咬,又大聲說道。
“哎呀,我們這裏這麼幹淨,哪裏會有這麼惡心的東西,還說不好是你們帶進來的。”雲喜氣的已是咬牙切齒了,她剛剛與自家姑娘討論了一番,已是篤定這兩人就是來吃白食的,於是語氣更加不客氣了:“你看看你們那頭發,隨便捋一捋就能捋下半斤油垢下來,你們說惡心不惡心。還穿著新衣服有什麼用,也擋不住身上的臭味。我還怕你們把我們這裏弄得氣味不好,影響了其他客人用飯呢。”
“你,你這個小娘皮說什麼?我們兄弟乃姑蘇富賈,都是有身份的人,哪裏輪到你這個小丫鬟在此說道。”藍衣男人聽了雲喜的話,氣的渾身發抖就好像雲喜說了什麼大逆不道的話一般。
“大哥不要與個丫鬟多說,這個女的就是這裏的東家,直接與她說事,問她此事該怎麼辦?不與我們說個明白,定拿她去見官。”綠衣男人輕蔑的冷笑一下,然後指著春雨說到。
“是嗎?姑蘇富賈會特意來我們這個小店吃飯?還有,你們怎知道她是丫鬟,我是這裏的東家,而我好像從來都沒有說過啊。”春雨冷哼一下,現在算是猜出來一些了,這兩個人怕是受人指使過來尋事的,而不是單純的想吃霸王餐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