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君瞳看著婦人斜起的嘴角,雙眉忍不住微皺起,似乎聽出了她那語氣中惹人生厭的韻味。那種口吻就好像自己是條看門的狗,正在受到主人家的使喚甚至命令一般。可又礙於肚子的饑餓,陳君瞳沒法多做計較,在深呼一口氣後便拖起鐵鏈跟著婦人默默坐在了桌子旁。
他一邊看著婦人向外拿著菜盤,一邊詢問起先前聽到的話:“剛剛聽你在外邊有提起,說小阮出事了,她怎麼了?”
婦人忙於手下的事,回答的語氣懶散:“前陣子得罪了二少爺,挨了一頓板子。不過她也是,換平常這樣最多被責罵幾句,她倒好,偏偏趕在公主麵前頂撞二少爺,真是活該。”
聽著這番話,陳君瞳的臉色瞬間陰沉,腦中不禁浮起了那個被自己帶出皇城的丫鬟的身影,一個自打小就一直侍奉在旁,對自己宛若親人的女孩。
於是乎,陳君瞳有些坐不住了,抓住婦人的手腕又是連忙詢問:“她現在情況如何,傷的怎麼樣?打不打緊?!”
他的舉動嚇得婦人稍加遲疑,隨之意識到了什麼,又連忙將手一把甩開:“你個傻子別拿你的髒手碰我!”
“當初我要是家主我就不該救你,應該讓你在山崖底下曝屍荒野!你生來的天賦地位就不及二少爺半分,何況還一輩子都隻能是個瘋子,你的存在隻會讓蘇府蒙羞!”婦人用著指頭對著前方上下起落,肆意噴著滿嘴的唾沫。
在當今這種時候,除去主家人以外的所有人還依舊蒙在鼓中,並且一直以為被鎖在房中的就是陳青山的親兒子u0027陳帆u0027。
這其中也包括這個婦人,哪怕陳君瞳費盡唇舌如何解釋,她也不會相信,因為她永遠都不會想到自己總是念叨的二少爺會是眼前這位瘋癲的傻子。
不知道是否是罵的累了還是如何,婦人刺耳的聲音僅在耳邊持續一陣後,便是有此停歇。
在此期間,陳君瞳自始至終並未有任何動靜,可在暗處裏,他附在側邊的手卻已死死緊握,指甲更是嵌進肉裏。顯然,那股存在心底的怒氣已然急劇攀升。而在其中,他恨的從來不僅隻是婦人身為奴仆對主家的出言不遜,更是蘇青山父子的所作所為。
氣氛剛剛恢複寧靜沒多久,蘇君瞳的口中突然發出了一聲輕蔑的嗤笑,眼神滿是不屑:“外邊的那位二少爺也就隻有在你這種蠢貨眼裏才會顯得如此高大,而在我眼裏他僅僅是個自欺欺人的廢物。難道自以為隻要披著別人的皮,就能擁有別人的出身與地位了?簡直無稽之談!”
“放肆!”婦人一聲怒喝:“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實話告訴你,二少爺在祖地覺醒以後就能履行當初的婚約,會與當今九公主成婚,到時他隻會成為你所仰望的存在。”
“本來此次是好事成雙,家主有意讓我將你放出幾日,可你竟然如此折辱二少爺,我現在就去與家主如實稟報,讓他關你一輩子!”
放下狠話後,婦人將碗筷摔下,頭也不回的就要離開。
可在這時陳君瞳猛地伸手將她一把拉回。
隻聽一聲清脆的巴掌響起,還未轉過神的婦人臉上就被留下一道鮮紅的印記。
“你......你竟然打我?!”婦人捂著發麻的半張臉不可置信的看向對人。
“為主為奴者,當尊於主,敬於主,忠於主。你作為奴仆對我這主家人既行辱罵還跟條瘋狗一樣大呼小叫,我難道不該打你嗎!”
陳君瞳振振有詞,甚至還覺不解氣,又是一腳抬起對著婦人小腹狠狠踹出。
砰----!
巨大聲響過後,婦人肥胖的身體如個圓球一般向後滾出,最終不幸碰倒角落的屎盆。
頓時昏屎當場!
“徒兒好氣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