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怎麼還沒有回來?現在都已經天黑了。”雪怡然已經坐不住了,她站了起身就向外走。
“怡然天已經這麼黑了,你別出去了我叫幾個夥計出去找找。”淩楓又叫來兩三個守門的夥計指揮若定地說:“你們三個出去找一找你們的女管。”
“是。”
看他們走出去,雪怡然就又重新坐了下來。
淩楓將頭測過又對她沉靜問起:“你不是有事情要告訴我嗎?說吧。”
雪怡然愣了一下,似乎忘記了要說什麼了,又看著他的美眸不知所雲,而淩楓也沒再說話,他隻等著雪怡然把話說清楚。
“啊!我剛想起來。”怡然終於想了起來皺了皺眉頭說:“你讓我去找的尹天楠,他讓我轉告你,他願意和你合作,隻是明年的武林大會他要做武林盟主。”
夏羽沫瞪大了眼睛說:“有武林大會?難道還有傳說中的華山論劍了?”她一時興起,自從來到這裏就沒有聽別人提起過什麼武林大會,剛剛一提起便就突然一驚。
雪怡然笑了笑說:“華山論劍倒是沒有,不過九宮訣術是每年一次。”應該聽著名字很相近,意思都差不多吧。
“那今年的呢?今年武林大會開了嗎?”夏羽沫好像對這種事情最為上心。
“應該完事了吧,好了我現在也沒心情對你說其他的。”雪怡然現在擔心的不是這些問題,她擔心的是淩楓哥哥是否答應尹天楠的要求,這個要求著實太苛刻了,再說淩楓哥哥也不會因小失大。
這時。
門外走了進來兩個身著布衣勁裝的男子,其中的一個頭戴鬥笠神色冷漠。另一個男子手拿月牙刺,他和善的麵目下透著一股狠勁兒。
這兩個人表麵很是一般,其實際上一個戴鬥笠冷漠冰霜的男子出自千從門的佐恒煞;另一個麵容和善就是林羅堂門派下的仇凝莘,他們各個身懷絕技,在江湖中也算是讓人聞風喪膽。
“嘭!”門被狠狠地踹開,原本坐在堂廳中的人全部走了出來,淩楓走在前麵。
“你就是淩楓?!”仇凝莘動了動脖頸聳了聳肩,鄙夷了一眼又說:“想要救小米明日正時就到五台山!”說完他們將走。
“誰讓你來的?”淩楓眼簾一低冷眼無情地動了動雙唇,沒聽到答複他隻手抽出腰間的儀刀,這把刀他是從雲起山得來的,手感不錯向倚天真人要了下來,刀岀鞘身無聲無息,速度之快那人便就首級落地。
就在這一刻,夏羽沫雖然經曆過晨星摘殺戮的場麵可是卻沒有見過這麼近距離的無息中砍掉一個人的頭顱,驚恐以外她胃裏翻滾著,她皺著秀美忍不住的小跑到一棵樹旁幹嘔著。
淩楓凜冽的警告另個頭戴鬥笠之人冷然說:“我限你們最好把小米乖乖送回,不然我就滅了你們的門派。”
佐恒煞沒有回複便翻身躍出十二坊就不見蹤影。
儀刀還在流淌著仇凝莘的鮮血,好像也幾年沒有用鮮血來澆灌它了,如此的饑渴難耐,讓人隻覺得心中膽寒。
臘八節的那一天。
陽光淺淺的藏入白薇的秀發中,她在花園一角傻傻地站著,她目光的波動眺望著遠處,冊封大典…就在冊封大典上尉遲弈無情無義地將自己打入冷宮中,仿佛當初的場景發生在昨日那般記憶猶新。
她似乎聽得見曾經為自己吹響的儀號,今日又再次為了那女人吹響起來;她似乎看得見曾經為自己的萬人矚目的光輝,現在又仰視著那女人;她感受到曾經為自己的灼熱又熟悉眼神,現在落在那女人臉上……。
白薇狠狠抿著薄唇,她恨!眼中的怒火燃燒著迸開火花,可是……又想到淩楓心中也無法平複慚愧和內疚,她辜負了淩楓,自己何嚐又不像尉遲弈?不!她跟他有區別的!如果不是為了複仇…不是為了複仇…她就會選擇永遠陪在他的身邊……。
孤胤王身穿一件淨麵襖子,腰間綁著一根石青色蛛紋革帶,一頭鬢發如雲頭發,有著一雙深沉的俊目,他看見白薇站在門口外便走了過來站在她的身旁輕聲地說:“站在這裏看夕陽?”淩亂的雪花飄落著。
“沒。”白薇下意識地摸了摸淚水掩飾道:“我沒看夕陽,前麵的臘梅林很是好看,那樣的紅烈。”
“是啊,臘梅紅烈,在這裏似乎把整個冬季都能燃燒起來。”他的雙眸眯成縫,低著聲音說:“我們雖然是‘合作’的關係,雖然不該過問你的私事,不過我是來告訴你今天早晨蒂妃已經完成了冊封大典,晚上會有國宴,你確定要跟我入宮?”孤胤王眼中沒有擔心,沒有相信,隻有的是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