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朱婼雪將視線從他的身上移開,她沒有回複他的話而是輕聲:“我是怎麼來到這裏的?是你潛入皇宮將我帶到這裏?”她轉身將玉笛放在桌子上。
“是不是我,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今後如何?與我合作怎麼樣?我不會像尉遲弈那樣恩將仇報的,相反我還會保得你周全。”男子優哉地說道,即使沒有陽光的陪襯,爾朱婼雪一身白衣仿佛蛻卻了世俗,卻還是那般撩人心弦妖嬈動人,魅惑天下!不過...他同樣也希望能得到婼雪的幫助。
昨夜自己命令徒兒夜潛鹹清宮結果反被伏擊,估計身邊出現了內奸,至於聽段澤的意思爾朱婼雪是被她身邊的丫鬟下了迷魂藥,他便把她救到這裏來。
爾朱婼雪葬身火海的事在京城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並且皇上布告命令全城的百姓為其之不幸悼念七天,估計要是推測無誤的話,代替婼雪死的定是她身邊那個小丫鬟。
“鳶兒呢?她現在如何?”爾朱婼雪再一次沒有理會他的問題,而是從剛才醒來就沒有發現鳶兒存在,要是擱在平常隻要她一醒準能看見俏皮的鳶兒。
“鳶兒就是你以前身邊的丫鬟吧。”他笑了笑走到爾朱婼雪的身邊,伸出手抓住了她的一隻手腕,強迫的讓她麵向自己:“你不會再見到她了。”他那雙犀利的眸子就像一把鋒利的刺刀,仿佛將她的心一刀一刀的劃傷。
“你少說謊!謊言說多了你覺得我還會相信嗎?”婼雪清冷鄙夷的一笑。
“你信不信我倒是不會在意,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殺鳶兒的人不是別人,而是你最深愛的當今皇上尉遲弈,他本是想殺了你,可是沒想到你身邊的丫鬟為了將你救出,又被蒂妃害死,所以你永遠也見不到鳶兒了!,要不你怎麼會來到我這裏?”他扭曲事實,一步一步地走近爾朱婼雪,聲音也越來越低沉,就好像晴空下沉悶的雷聲一般。
“尉遲弈這樣的畜生是不值得擁有天下,你為了幫助他眾叛親離…被朝廷官員嗤笑,被江湖辱罵…你還真是心甘情願。”他將她按在凳子上,又用手指勾住她迷人的下巴:“你殺父弑母又將罪過加害兄妹,這份毒心我還真是不如你的半點。”
不用他說她也知道不僅僅隻是尉遲弈想置於她死地,就連金蘭之交的妹妹蒂妃從未放過她,想盡辦法要害死她,所以他說的也許可信。
爾朱婼雪看著他的臉在自己的眼前一點一點地放大,將他一掌推開:“冷漠寒,這些與你無關,你想要的莫非就是地位和權勢。”她站了起身拿起那張信紙:“不過…這信紙和玉笛不要以為我不認得是誰的,荔菲軒可是你的師兄,這支玉笛則是他的,笛尾還有他刻下的荔菲字樣的印記。”
“很好。”他稍微整理了一下拂袖笑了笑:“你觀察得很仔細,不錯,這玉笛包括信紙都是我師兄的,看樣子你很在乎我師兄?可惜他永遠都不知道。”
“主子,剛才聽人來報有人找您。”一個下人匆匆忙忙的走了進來,神色有些鐵青。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冷漠寒餘光晃過。
誰知就在這個時候,婼雪拿起玉笛便輕身從他的身邊一閃而過,以至於沒能讓冷漠寒看得清楚攔住,本想去追可惜為時已晚,不過…他知道她會如此便做了準備,無論得與失對他而言都不會有多大的損失,但是留住她,以後一定會派上比想象還要大的用場。
她的輕功如此的了得,平時的溫柔卻被人看成了懦弱,這讓她感到好笑,與此同時更覺得好笑的是自己一次一次的諒解他的背叛,卻換得的隻是她深愛的男人無情一步一步將她逼到絕境,毫無情義,這份怨恨深深地埋藏在心底。
上蒼還是很眷戀的讓她還活著,他們所犯下的罪永遠無法原諒!她要嗜血複仇!心中的怒火異常的強烈。
剛出來還沒走多遠的路,就覺得陰氣甚重,殺氣逼人,她停下了腳步站在原地,又將玉笛插在腰間。
“嗖!”一支花紋飛鏢如箭一般正麵射向她,她隻是稍稍的一側身便靈巧的躲過突如其來的襲擊,不點而朱的雙唇穩穩地接住了那支飛鏢,發絲間她犀利的美眸閃爍著陰狠。
她知道冷漠寒是不可能這樣善罷甘休,很早就聽說神醫荔菲軒就是死在他的手中,想必手段有多殘忍,他殘忍?那自己又算是什麼?與他相比自己就是魔鬼吧!就算是魔鬼那也是拜尉遲弈所賜!
清風拂過,樹葉間嘩嘩作響,天地之間瞬時蒼茫一片,數個蒙麵黑影一齊地從四周跳了出來將她圍在中間。
她將飛鏢吐出,有一種強力的氣流從口而出使飛鏢瞬間射向站在她前麵的黑衣人:“你們是想留下性命?還是馬上從我的眼前消失?”婼雪的聲音陰沉,清風夾雜著冰冷的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