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楓從懷裏拿出了那條密條,這是師傅給他的那句謎語,他反複看了看每一個字還是沒有看出什麼奧妙,師傅要告訴他什麼?
“直道相思了無益,未妨惆悵是清狂。”他始終沒有想明白,也想不通,但是他感覺得到這是師傅在提示他什麼,但是總是想不透,也不知道師傅何意。
若殷嫻關閉了機關,請進了尉遲烈,在穀殿大廳中,她坐在高位上,看著坐在下麵的尉遲烈,她自傲地大聲說:“這不是親王嗎?怎麼有興趣來光顧寒舍?”
尉遲烈翹動了一下唇角迎向她的視線說:“早聞若穀主英雄豪傑,身手不凡,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穀中的弟兄們各個都深明大義,死人穀派在江湖中占據重要地位,小王特前來拜訪,就是不知穀主是否歡迎?”
“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你這次來有什麼事?”若殷嫻冷哼了一聲,她看得出眼前這個皇室中的王爺的來此的另一個目的是什麼。
尉遲烈拿起桌子上的水杯抿了一口水,又站了起來胸有成竹地說:“最近江湖中都傳若穀主殺了五位德高望重的長老,所以紛紛前來尋仇。”
坐在上席的若殷嫻毫不在意的輕啟雙唇說:“那又怎麼了?”
見到她這般態度,尉遲烈便擔憂起來說:“看來…若穀主還不知道吧,這件事情可傳遍了江湖,當然也傳到淩楓的耳朵裏。”
“怎麼?”她依舊若無其事地說。
“你可知道原月狼莊莊主淩楓?他明日可前來替天行道。”話音一落,他看見若殷嫻眼神中略驚了一下便心胸寬廣引入的說:“也想必穀主知道淩楓身懷神功,在江湖中也頗有相當重要的地位,不過當今皇上削了他的爵位,他也就是餓死的駱駝,我想如果你我聯合將他擊敗豈不是互助互贏的美事?”
“你當我怕他嗎?他要想複仇那我也在這恭迎,他若能闖進來的話!”
“穀主當然不怕,隻是你這些機關對付一些凡夫俗子還是很有用的。”
“你說什麼!”若殷嫻臉一翻,他分明是在挑釁小看她,她又恢複了平靜說:“要不就讓王上親身試一下?”
“我來是和若穀主商議和合作的,並不是來爭鬥的。”尉遲烈連忙開脫的說:“我也相信若穀主有這樣的能耐,隻是淩楓的力量也是非同小可。”
“親王怎是長他人的誌氣,是不是你怕他?如果怕他來著寒舍躲避我很受歡迎。”若殷嫻不知天高地厚的諷刺著尉遲烈,她也知道淩楓這種人不好惹,即便恨他有多厲害,但是自己也不是吃素的。
“穀主真是說笑了,普天下每一塊土地都不是皇家的麼?想要滅掉誰都是彈指一揮的事情,但是看到死人穀真的就成了死人穀,本王心中也不是滋味兒呀。”說著臉上還流露出悲傷的情緒,他又看了看若殷嫻說:“如果你我聯合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你也不吃虧,我也沒占便宜,你說是不是?”
若殷嫻思慮了很久,尉遲烈坐回原位喝著杯中的茶說:“不管怎麼樣,每個人都會給自己留下一條後路,我想若穀主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穀中的弟兄著想,對吧?你不合作是你的損失,可是有不少門派要和我們合作,我希望若穀主能夠謹慎思考。”
“好!”若殷嫻輕手一拍說:“我就和親王合作!但是我絕對不能合並在你的手下。”
“當然!”尉遲烈的唇角滑出完美陰冷的弧線。
看了看窗外,寒風陣陣,她輕聲地說:“賀夫人你就叫我薇兒吧。”
賀夫人微微一笑說:“薇兒姑娘,你也別叫我夫人,叫大娘吧,薇兒姑娘為何總是麵戴輕紗?”
“實不相瞞,我的口腔起瘡現在還未好,所以摘下來很不雅觀。”
還未等白薇說完話,賀大娘就對自己的兒子說:“錢沿去把咱家的金瘡藥拿來。”
“嗯。”錢沿從床櫃中拿出來金瘡藥遞給白薇,賀大娘微笑站了起來說:“姑娘我去準備飯食,你也不要介意,粗茶淡飯的就將就一下,明日有了收入就可以吃上肉食了。”
“大娘你見外了,現在給我一口水我也已經滿足了。”白薇忙聲客氣的回應。
錢沿坐了下來說:“薇兒姐姐快上藥吧,我給你拿塊鏡子。”說著就從窗前拿來一塊鏡子放在她的麵前。
白薇謝過之後便把麵紗摘了下來,鏡子中那雙薄唇的紅腫還未消。
“薇兒姐姐…。”錢沿不忍心看下去起了身說:“薇兒姐姐…你慢慢上藥,我去看看娘做好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