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沿越說越氣憤,他瞪著眼睛惡狠狠的藐視著腦海裏浮現的嚴執,他恨不得將他掏心挖肺,恨的那是咬牙切齒。
“啪!”一聲悶響,他握緊拳頭憤怒的砸在實木桌上又對母親發誓說:“娘,今夜我一定救的姐姐回來,咱們離開這裏,不在這裏再次受欺負。”
賀大娘猶豫了一下低下眼瞼說:“不,我不能離開…。”
“為什麼!”錢沿一時失控站了起來驚訝地問。
“因為…你爹還在這裏,沒滿寒守三年我是絕對不能離開他。”大娘皺著眉又看著薇兒說:“薇兒姑娘…等救得我的女兒請你一定帶著他們姐弟倆離開這裏,拜托了!”
白薇沒有說話,她看著賀大娘這樣摯愛著自己的丈夫心裏越發的悲哀,她忍不住地流下了淚珠,潤濕了眼眶,真情的愛並不是闊氣的誓言,也不是你儂我儂那般纏纏綿綿,原來真愛是最樸實最真誠的互相相守,大娘對自己的丈夫這樣不離不棄已經超越了國法與民俗。
想想自己,那難以割舍的情感…,不!!現在的自己沒有情感!對尉遲弈的隻有恨!無限的痛恨!
今生的自己是愛淩楓的!現在怎麼可能再想起以往的孽情!心中的每一處疼痛都如萬把利刀剜肉。
“大娘我很羨慕你與大伯的愛情,但是你要是不一起走,我相信你的兒女一定不會離開的,畢竟你是他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牽掛的親人了,所以大娘你就一起離開這個地方。”
白薇被深深刺激到了,沒有如果,也沒有當初,現在屬於自己的親人也就隻有淩楓了吧,但是他對自己的感情是否真實現在白薇仍舊忐忑不定,要是淩楓有一點辜負她的話,她就請手刹了這個男人。
白薇的神經無時無刻不在緊繃之中,生怕出現一絲的鬆懈,更怕自己報不了仇恨,更怕的是…自己再次陷入愛情的羅網,真是造化弄人,越怕什麼就越來什麼。
“薇兒姐姐…我已經備好了馬車還有路上需要的盤摻和幹糧,現在的時間已經到了。”錢沿和大娘收拾一下包袱。
“你們到城外等候,我這就把你的姐姐救回來,放心無論什麼情況你姐姐都會平安無事的。”
“薇兒姐姐你也要多加小心,如果實在救不回來的話那就算了,還有我今天出去的時候看見布告,被通緝的女子畫像跟你有幾分相像,名字也很相近叫白薇,薇兒姐姐我猜應該是你,請你一定多加小心。”錢沿也很擔心這次計劃是否真的能成功,要是失敗了又該何去何從?他相信上蒼不會這麼對待他的。
白薇換上了一身夜行勁裝,她輕輕鬆鬆的躍上了屋簷,穿梭在房與房的屋脊之間。
在漆黑的夜裏,家家戶戶燈火已滅,天與地一色,各個街道都異常的平靜,白薇很快就潛入嚴執的家。
趴在房梁上麵的白薇等待護院的家丁離開後她跳進院中,前麵的幾間正房全都是大門緊閉,沒有燈光估計是熟睡中。
說實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要幫賀大娘,是因為可憐嗎?想到這裏白薇輕步繞過這些房間,她在尋找那賀姑娘所藏之地。
白薇記得錢沿說過,從正門數第三個房間就是嚴執的房間,房間裏有一個暗門。
不好!她好像覺得……哪裏有些不對……。
一張羅網落下,一陣亮光瞬即在院中漫天劃落,院中被家丁的火炬照得通亮,白薇被羅網圍困在中間,白薇怎樣也掙脫不開,從一側嚴執走了進來拍著手說:“你別費勁了!這個網你可是掙脫不了的,這次我可是立了大功了!”
白薇停下反抗的動作,她冷靜了一下,看了看來者說:“你就是嚴執?”
“少廢話!把她給我拖進大牢中候審!”嚴執個子不高,賊眉鼠眼地看著被拉走的白薇滿意地笑了笑。
他像身旁的家丁招了招手細聲說:“你帶一隊人把剛剛出城的賀氏一家全部抓來,不準漏掉一個人,聽明白了沒有?”
“小的這就去辦。”男丁狗腿子地笑著。
白薇被關進大牢中,這裏可真是名副其實的髒亂差,還有老鼠在地上跑。
這裏的犯人一見到官兵就趴在牢門前喊冤,一聲高過一聲,聲聲震耳,有的囚犯因某種原因死在牢獄,身上所背的黑鍋也就不了了之,在這裏隻有冤鬼。
白薇站了起來,她身上被扒下一層連帶著的玉笛也被那些汙吏拿了去,沒有玉笛在身邊她坐立不安生怕這把玉笛被他們貪了去,不然唯一的線索也就中斷了,在原來的白薇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這麼重要的秘密會在青樓女子的身上?還有很多疑問她都沒有弄清楚,接下來要做就是能順利見到孤胤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