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一月來的聯係,這就算結束了嗎?忽而前進的他停了下來。轉身盯著我。本就與他相差兩個頭左右的身高,這下全在這裏體現出來了。我穩穩的撞到在他的懷中,二人的目光相視在一處,沒有分開。
那刻的時光,就像是停在春天初放的時刻。八皇子,祁瑾淵,他像天神一樣的出現在我的視線中,帶著脫塵的氣質,然後現在,就在我跟前與我的身體緊緊依偎。有些沉醉他的懷中時,這才猛然彈開,俯身行禮道:“奴才失禮。”
我與祁瑾淵的碰撞永遠在那一瞬間產生,也在下一瞬間分開。
看著他的背影,我心中無比的安寧。這大概是到了這南齊之後,唯一一種慰藉吧。除了宮外的辛農,我所在意的,也就隻有眼前的這個男人了。他的孤寂,是我一直都放在心上的事,如果有天,我能出宮,祁瑾淵,我一定讓你感受到溫暖再走。
漸漸的,走到了初識的地點【禦花園】。他依舊走進那座涼亭,單手撫上柱子,然後靜靜的看著這一片如花的景色。此刻已是,接近冬天,寒冷的風氣吹來,總是讓人收緊衣袍。我拉了拉外衣,卻依舊感覺冷的很。
祁瑾淵從袖口中掏出一隻碧綠的笛子,全身通綠是它的特征,看著尾部一小撮黃色的流蘇,不禁想讚美這個精美的笛子。細看時,卻發現刻著文竹,似於浮雕,遠望卻有平滑。好一支價值連城的玉笛。
愣神的看著他手中的玉笛,卻未注意,祁瑾淵抬頭看著我饞眼的神色。忽而道:“若是你能知道我這曲中的意思,我便教你吹笛還贈與你這支笛子。”聽著他的話,我還處在驚喜中,他修長的手指已然開始撫上,悠長的笛聲圍繞在禦花園中。
一聲長一聲短,似水柔情,卻又寂廖無音。不禁淚如泉湧,忙用袖口揩去,隻見祁瑾淵吹的很是入神。漸漸的,曲子終了。我倆對望一會,他才說道:“最終懂我的人,還是你。”是的,懂你的人,自然隻有我,因為我和你,是同一類人。
“八皇子”我喚了他一聲,他略抬頭,“其實我們都是同一類人罷了。”他還回蕩在我話中,可我卻看到了不遠處的那抹身影。淡紫色裹身,下巴尖尖,不用任何言語形容,這人便是美人一枚。
女子笑著走向我們。而祁瑾淵卻還依舊思索著方才的話。我輕聲一點:“八皇子,有人來了。”祁瑾淵這才抬頭看了我一眼,複看外麵時,臉上也開始浮現出一抹笑容,沒有對外人的冷漠,反倒是異常的溫暖。
“你怎麼來了?”這是八皇子對女子的第一句話。女子更是莞爾一笑,道:“父親進宮盤點國庫,我閑著無聊就吵著要進來找你。這大老遠的就聽到你的笛聲了,想來要不要再合奏一曲。”
猛然一愣,她說她的父親進宮盤點國庫,那她不就是【郭如語】了嗎?早就知道郭如語是個大小姐脾性,就連上次太子去她家,最後還是因為一個閉眼而惹怒了她。怎麼她對祁瑾淵卻是溫柔如水,著實不像她的性格。
看到亭內還有一人,郭如語上下打量我。有些難耐,便行禮道:“奴才參見郭小姐。”郭如語對上祁瑾淵的眼,祁瑾淵隻是一點頭,她便心領神會的一抬手免去了我的禮節,複道:“下去吧!”
他們二人竟然連話都不用說,便能知曉對方心中的一切,想必該是一對吧!念叨著,我福禮道:“奴才告退!”這才匆匆忙忙的離開這個地方。我感覺心裏有種窒息,就像是一個東西被生生的套上別人的名字,最後不屬於自己……
一路跑回的房間。看著滿屋子的寂靜,我呆呆的靠著門站立不動。【叩叩】門被敲響,我低聲的問了句:“是誰!”來人沒有答話,見他好像還站在外麵,便繼續問了句:“你是誰?”正要開門,卻聽到外麵的聲音。“你,剛剛是在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