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月內,我都在忙碌著。大到宴會的食物,小到眾人著裝。還有一些,我精心準備的舞蹈。自然,這些在廳內練舞的姑娘們,正是我拜托二皇子從民間災民裏挑出來的。這幾個十五六歲的丫頭,天生一副舞者姿態,隻是擔心她們能否練好我布置的功課。這舞蹈,我借鑒了現代西方的風格,加上古代的動作,隻要跳出來,便足矣震撼全場。
可都七天了,練舞老師連連跟我哭訴,說是朽木不可雕。其實說白了,還是因為這練舞老師本身就無法理解這舞蹈的含義,跳起來隻有古典的柔美,沒有西方的狂野。這群姑娘雖然沒練過舞蹈,可卻能理解我的意思。
再度辭退了這個老師。拿著舞紙,我走向大廳。剛靠近大門。就看到一群丫頭嬉笑打鬧著,完全一副脫塵的仙女遊人間圖。這怎麼會是朽木!?一個丫頭看到門口站立的我。一聲叫道:“文禦前來了!”猛的十個姑娘都排列整齊。
“參見文禦前!”我沒有吭聲,轉而走向前方坐下。驀然的沉寂了……
一個樣子頗為清秀的姑娘,膽子也不是一般的小。抿了抿嘴,欠身道:“文禦前,不知舞蹈老師何時來?姐妹們都等了一柱香了。”看著她,我略微側頭,卻又不予回答。姑娘似乎認為自己問錯了,忙說了句:“奴婢該死!”頭低的更低了。
“今天起,舞蹈老師……不來了!”我沒有表情的說完。十個姑娘頓時花容失色,對走了的舞蹈老師議論紛紛。似乎是情理之中的結果,似乎又是不可思議的答案。我入宮兩年左右了,她們這點心思如何不清楚。
“這次的機會,是你們為家人們還有朋友們能做的唯一機會。我想,不用本公公說明,你們這群姑娘的頭腦也能猜到了。”說著,我便起身在她們之間回蕩。“三十多個舞姿綽約的孩子,本公公偏偏挑中你們十個,看中的就是你們聰慧識大禮的性子。這個舞蹈老師的事,你們不用介懷,這也是我的錯。明知她不懂這舞蹈的精髓。卻強製讓她來教你們,惹得你們個個都心有不滿。”
十個人聽到我發自肺腑的一段話,相視無言,卻猛然跪下。還是那個清秀的女子。“禦前大人,若是您信任我們,便讓我們自個練,半月後,定會給大人一個交代!”我斜眼掃視了這十個人,卻隻是淡然一笑。
“你們的膽量與堅定,本公公看在眼裏了。不過,沒有老師,你們如何練會這支舞蹈?這舞要的就是精湛的基礎。你們現在莫要一步登天,稍後我再去尋個舞蹈老師,那個舞,就先放著。日後再說。”已然為事情忙的暈頭轉向的我,此時更不想再動腦。前腳剛剛跨出門口,幾個丫頭開始叫我,可我沒有理會,自顧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