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安雲!”此話一出,祈瑾淵的手臂收緊幾分。
懷中的人兒有些焦躁不安,似乎是在擔憂自己的安危。可是…
“月,我隻要你平安就好,即使江山易主,隻要百姓過得踏實,生活住食不愁,不管是誰主宰這江山,都無所謂。父皇年事已高,我想他也會明白這些道理的,是不是我們祈氏稱帝,都已經不重要了。”
“瑾淵……”他眼中那真懇的態度,毫無保留。這話,從他嘴裏說出來,多麼的讓人震撼!要一個皇室之人,甘願舍棄祖先的江山,拱手讓給才德之人,圖的,隻是百姓安樂而已。這樣的絕色男子,竟然,是我的丈夫……
“有你,真好!”
“那你該怎麼報答我?”邪魅的語氣,帶著男子特有的魅力,從上往下直視著我,溫熱的氣息噴吐在臉上,整個屋子裏曖昧的氣息不勻的上升。
臉頰火熱,雙手推了推他,勉為其難的說道:“我的身子……不太方便!”祈瑾淵低下頭,看著那平坦的小腹,想到數日前這裏麵還有他們的孩子,如今……隻好失落的一翻身,將懷中的人兒摟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讓她躺著。
“月,下次你可沒這麼好的運氣了!”埋怨帶著撒嬌的語氣,聽著讓人覺得像是孩子得不到糖吃,失落落的跟大人賭氣。
咯咯的笑聲在房間裏蕩開,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哄道:“那就等我心情好點再說!”
祈瑾淵一怔,立馬翻身過來,鋪天蓋地的吻不再讓我有一絲喘息的機會,似乎是要把人生吃下肚一般。
夜深了,空蕩的院子裏,多了兩個人綿綿的愛意,彼生不離。
“夫人!”新來的丫鬟,名叫鴛兒,是個活潑的丫頭,大老遠的就急衝衝的叫喚著。身邊站著的還有一個小太監,叫張曆。這不,聽到鴛兒沒規沒矩的聲音,不由得蹙眉,低著身子走到門邊,恰好鴛兒奔過來。
“鴛兒!怎麼如此冒失!”低低的嗬斥聲怎麼會逃過我的耳朵,淺笑著放下手中的碗,得鴛兒不滿的回道:“我,這不是有急事嘛!”
張曆瞪眼,聲音更是利索不少:“再怎麼急也不能壞了規矩!待會自個去領罰!”
“我……”鴛兒滿目委屈,想要還口,可看到張曆炯炯的目光,就又把話吞了下去。
笑著看這二人,對著鴛兒委屈的臉,說道:“張曆,莫要欺負她了!鴛兒,有什麼事嗎?”鴛兒一聽,立馬來了精神,先前的委屈神色一掃而空,衝著張曆做了個極醜的鬼臉,氣得他一個“你!”字,就不知道怎麼說了,鴛兒見勢不對,一腳就跨進屋子,衝我這邊走來。
張曆無奈的搖頭,直歎這丫頭被自家主子慣壞了。鴛兒見到我,滿臉的笑意,從袖口中掏出一黃色本子,道:“夫人,外頭有人拜見您!”
接過來,原來是拜帖。外頭一個字都沒有,隻有明晃晃的金色花紋雕琢。有些迷惑,舉著拜帖問鴛兒:“是誰送的?”
鴛兒眼睛一亮,笑嘻嘻答道:“是一個黃衣服的公子,嗯……他長得很漂亮……嗯,他說,他在外麵等著夫人出去,夫人要是不出去,他就在外麵一直等!”鴛兒說話不似水陌那般成熟穩重,倒是有幾分孩子的習性。
笑著將拜帖打開來看,與其聽這丫頭說,還不如自己親眼目睹比較直接。簡單明了的幾行字,卻深深的戳痛人心。
“與卿數日未見,不知安否,特邀卿望月湖共遊,僅為敘舊。”
慌亂還有不安從眼底一閃而過。鴛兒覺得有些不對,探著頭想要看看上頭寫了些什麼,結果我猛然合上,鴛兒嚇得身子抖了下,轉而看向我。
“咦?夫人你怎麼了?”張曆聽到鴛兒的話,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她身邊將她往後一拉慍色不安低聲嗬斥:“鴛兒!”
聽到這麼一聲低吼,嚇得鴛兒不由的愣住。
猛然站起身來,對著張曆說道:“我出去一下,王爺回來,就說我去見故人!”張曆慌忙問道:“夫人要去哪兒,奴才可為夫人備轎。”
抬起頭看了看將要下雨,陰霾的天空,失神的說了句:“不用了,我去去就回來。”
“那王爺回來問夫人的去處,奴才……”
“望月湖!”張曆聽到這三個字,愣是看著夫人奪門而出,不由的想到這天氣。連忙叫道:“快,去給夫人拿把傘!”鴛兒一時間沒回神,聽到這麼一句話,立馬應諾道:“哦…是”
匆匆出門,一輛看似精致的馬車停在門口,馬兒不停的吐氣,車夫是個大約四十的中年人,臉色比較溫和,看到我出來,立即笑道:“可是文姑娘?”
我點頭。“那便上來吧!公子已經吩咐過了,讓小人護送你平安到達!”
出於上次痛徹心扉的記憶,真不敢隨意跟人出去,怔怔的看著他。馬夫似乎是知道了我的想法,從懷中掏出一塊石頭,光滑如玉,這不是……
“勞煩大叔了!”
馬夫是個誠實憨厚的人,等我回答得到,就將石頭揣回懷裏,嘿嘿的笑道:“沒想到那公子還有這麼塊石頭寶貝,姑娘,坐穩了!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