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心痛隻是因為你(1 / 2)

突然快馬加鞭而來的一個紅衣白雲滾邊的侍衛,手持一道聖旨,遠遠的傳來呼喊聲:“皇上有令,文氏之女初玥斬不得!”眾人循聲望去。我更是難以置信,這是什麼意思?皇上!?是太上皇要殺我,怎麼皇上會來救我!

看清來人之後,那人匆匆跳下馬,對著監斬席上不知所措的官員道:“皇上有令,皇太子朝堂出家,文氏之女,推後半月,欽此——”

太子!出家!?這是多麼讓人驚訝的一件事。祁瑾桓竟然,出家了。手上的繩子已經被人解開,我卻還跪在原地。看著那個通傳的侍衛,看了好半天,隨後怔怔的問道:“太子,為何出家?”

侍衛麵色從容,拱手道:“太子朝堂之上,唇戰百官,最後為愛出家!”

為愛出家!?堂堂一國太子,竟然會淪落到為愛出家。在座的都循著視線看向那個站在斷頭台上的女子。風華絕代,縱然是發絲淩亂,依舊擋不住那清純脫俗的美。這樣的美人,怪不得會讓太子,甘願舍棄紅塵,遁入空門。

“不,不會的——為什麼一個個都,都要離開,不可能的,不會的——”大吼著朝那匹馬跑去。監斬官大駭,慌忙道:“快!快阻止她!她現在還是戴罪之身!”

可是哪裏來得急,我也不是第一次騎馬,匆匆的跨上馬身,加緊馬腹朝著皇宮疾馳而去。說不定還能見到他,說不定我還能當麵說一聲對不起,說不定,他可以不用出家了,說不定……說不定的事能有幾件!?

發絲順著耳邊向後揚去,風呼呼的作響。如今雖然過了冬天,卻還是冷的可以,我身上的大衣已經被脫去,空留下較瘦的身子在空中迎風吹刮,有些冷的僵硬,可是卻還是固執的喊著駕,促使馬兒朝皇宮而去。

祁瑾淵怔怔的看著她決然離去的背影。原來一個人為她做的,她都會放在心上。即使那個人她不愛,她也還是會這樣發瘋的去看他。可是自己呢?她會想到自己嗎?要是今日出家的人是他,她會不會說,她還愛自己?

人影已經模糊,祁瑾淵喝止了追趕的人,道:“讓她去,她去的是皇宮,不礙事!”

終於,終於到了皇宮,可是再也看不到的,是祁瑾桓的身影。跨進議事殿的時候,百官散去,祁瑾麟也找不到身影,隻能看到的是,地上散亂的烏黑的發絲。

那個男人,竟然會出家。在朝堂上孑然一身唇槍舌戰。他曾經說過會讓我恨他,可是他做的這些,如何讓我恨,如何又讓我痛,有的隻是說不清楚的愧疚。

手指已經冰冷的不知道知覺了,隻能僵硬的操縱著去撿起地上的發絲。上麵還留著他淡淡的男人的味道。很好聞,就像是玉蘭花香一樣,對了,那是他最喜愛的花。嘴角揚起,淚也不知道是什麼落下的,滴在了地上,濺起了水珠。

“你這個傻瓜!”背後擁住我的人,身子很燙,很溫暖,可是卻暖不了我冰冷的心,“怎麼就這麼進來了?要不是他走的時候,吩咐隻要看到你來不得阻攔,隻怕你就死在皇宮門口了!”

聽到這個,我突然想起來,剛剛一路奔馳著進宮,好像沒有人去阻止我,也沒有人看到我驚訝。原來那個男人,連這點都想到了,他是存心要我一輩子都對他愧疚啊。

“別哭了,他說,讓我別告訴你,結果他自己卻迫不及待的告訴你,這不是希望你愧疚,他隻是希望你能夠記得他這個人。他,很固執,到頭來愛的人,還是隻有一個。”

“我是不是很自私?”想了半天,我還是選擇問他這個問題。祁瑾麟身子一顫,手臂的力量加大兩分,隨後答道:“你指的是什麼?”

轉過頭,看著他的臉,還有他溫柔的眼神,“我的感情,是不是太自私了?認定了那一個,就不顧一切的堅持到底,結果還是錯的,可是我沒想到,到頭來傷害的人,隻會是逐漸增加,你,還有……他!”

祁瑾麟看向我手中的發絲,一把奪過去,道:“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是,如果今日是我出家,你可否會落淚?”

他的月兒是最小氣的,也是最大方的。她可以輕易的為了一個愛她的人哭泣,卻也自私的不願意割舍一點點男女之情。縱使自己對她千般嗬護,萬般好,她終究心裏有的,還是哪一個人,一點點都不會動搖。

“不要再講這些事,告訴我,他在哪裏?”我不想再聽到其他,感情的痛,感情的創傷帶來的是重重的打擊,我真的不想再知道其他,我想問的,還是想知道祁瑾桓去了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