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衛帶著祁瑾淵匆匆趕回雨鎮,可是到達雨鎮的時候,祁瑾淵已經雙唇泛紫,看起來應該是毒氣攻心。竇章一看,嚇得連忙道:“還不去找大夫!”暗衛相視一眼,都不再有動作,氣的竇章猛地拍了一下其中一個暗衛,怒道:“都站著幹什麼!”
暗衛拱手道:“回公公,是主子不讓我們找的!”
“什麼?!”竇章難以置信的看自家主子,一臉的疑惑。隨後問道:“王爺,你的意思是?”祁瑾淵睜開疲憊的雙眼,看到來人是竇章,忽而的鬆了口氣,道:“竇,竇章,你快回京告訴皇上,葉赫,葉赫要開戰了……葉赫王是,是假的,快去!”
說完最後一句話,他終於知道了文初陽死前那一刻的彷徨。竇章嚇得都找不到北了,可是看見主子這般執著,隻好連聲應諾著:“是是,奴才這就去,王爺可要撐著點,奴才這就去找大夫……”
祁瑾淵本來想要告訴他直接回京,可是話到嘴邊,又說不下了。恰好這時候樓下還來了一隊人馬。這自然是安曲易的人馬。一進屋,安曲易就對掌櫃的說道:“趕快安排上房,還有壓驚茶!”
掌櫃一見他懷裏的女子,嚇得花容失色蒼白無力,便連聲維諾著下去準備了。安曲易大步朝樓上走去。用腳一踹,恰好看到一個暗衛。暗衛警惕的把劍,安曲易大驚,道:“誰!?”
這間屋子掌櫃的應該還沒有收拾,隻是隔了一夜,他的軍隊也沒有走遠,便看到了林康等人背著他們回來了。她是沒事,可是文初陽……卻死了。那一刻的她,冰冷的好像冰山,看的讓人心疼不已。
這會剛到屋裏,怎麼就碰上了這麼一個人。恰好床上的祁瑾淵醒來了,看到暗衛把劍,便阻止道:“放下!”安曲易一聽是祁瑾淵的聲音,呐呐的叫了句:“王爺?”祁瑾淵撐起身子,抬頭恰好看到了安曲易,再者便是他懷裏的女子。
心猛然的痛了起來。腦子裏浮現出梨園裏,梨樹下,她那段狠心拒絕的話。慢慢的,他又躺回去,道:“我不想看到她,你們走!”
“王!”安曲易還沒有說完,暗衛又拔出了劍對著他。安曲易大驚,不由的蹙眉,說:“王爺,這間屋子先前是娘娘的,王爺這是不是有些過於失禮了?於情於理,這娘娘是你的嫂子,你是她的臣子更是小叔子,你就……”
“滾!”祁瑾淵冷冷的說出了這個字。安曲易吃癟,抿了抿嘴,冷哼一聲。“王爺如何?我沒想到的是,你竟然如此薄情寡幸,她,就不該愛上你!”
聽到這番話,祁瑾淵笑了,笑得那麼的諷刺。“愛?你倒是問問她,有沒有真心愛過?就算是有,那麼她懂得愛嗎?愛不是讓另一個愛她的人痛了一次又一次,最後狠心的拒絕他!安曲易,本王再給你一次機會,要嘛,你走,要嘛,你死!”
“你……”安曲易並非怕眼前的這個人,隻是他明顯感覺到懷中的人兒雙手緊緊的握住自己的衣襟。低下頭去一看,那雙眼睛裏布滿了眼淚,還有憂傷。最後,她淡然的說出一句:“安曲易,我們……走!”
“這裏是……”
“走!”
安曲易知道不能再勉強,便瞥了一眼床上人,隨後朝另一個房間大步走去。又是用力的踹開那門,隨後走了進去。兩間房就隔著一堵牆,雖然聽不到隔壁的聲音,可是祁瑾淵卻能感覺到,此刻她就住在隔壁。
月,你會恨我的是不是?其實這一切都是因為你的狠心罷了……我多麼希望,我們能夠永遠呆在驪山,永遠都不要再出來了……
叩叩叩——暗衛蹙眉問道:“誰?!”十分警惕的聲音,可是外頭卻是一個老者的聲音,有些沙啞。“這位大人,奴才是受命前來給大人看病的,一介布衣郎中!”
暗衛看著床上的主子,隨後才去開門。但是手裏的長劍,他可是一刻都沒有放鬆過。郎中進來的時候確實是被他這個氣勢嚇了一跳,隨後又被他長期的醫生品德蓋過去了。畢竟當大夫的見過不少世麵才是。
暗衛冷冷的眼眸,盯著郎中打量了許久,最後才說道:“你可以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