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斷的,慕孀真的撐不到60萬字了,對不起了各位,晚上還是大結局。嗯嗯,希望最後的結局大家會喜歡!】
蕪顏走後,我一個人坐在桌前。手輕輕的撫上自己的小腹。拿起一支撥浪鼓,上頭畫著的是孩童戲水。隨即一轉,清脆的小鼓聲傳入耳中。
豎日,太醫院竟然來了一群的人。安曲易有些手足無措,畢竟太醫院不是四五個人,而是大大小小,老老少少幾十號人。為首的,正是那日給我把脈的獨孤銘獨孤太醫。
獨孤銘笑著對安曲易道:“勞煩安公公稟報娘娘,吾等今日前來,特為娘娘把平安脈!”安曲易有些不悅的看著前麵的人,隨即冷淡的說道:“娘娘今日還未起身,獨孤太醫還是率眾人回去吧!莫要饒了娘娘清淨!”
獨孤銘一怔,沒想到這人竟然會直截了當的駁了自己的麵子,心中縱然有些不悅,卻也壓了下來,繼續柔聲道:“無須娘娘起身,吾等把完脈自然會回去!就勞煩安公公通傳一聲!”這言下之意,要是安曲易再攔住他們,就是有所陰謀了。一件小事,都推推拖拖,誤了娘娘的身子,那才是大事!
安曲易目光停在此人身上,顯得更加的不滿。可是人家畢竟比自己官大,若是硬碰硬,自己未必能得到好結果,那就退一步,不妨讓他真的碰釘子,這樣他才會灰溜溜的走開。想到這兒,安曲易弓著身子笑道:“既然如此,那勞煩各位大人在此稍候,奴才進去稟告娘娘一聲!”
最後就在眾人的注視下,安曲易笑著走進內殿。一避開這群人,先前的笑臉立馬變得陰沉。幾步就走到內室來了。剛剛進來,看著梳妝台前上妝的女子,又猛然散去了所有的陰雲,上來道:“是吵醒娘娘了嗎?奴才這就出去……”
“罷了!”插上玉簪,仿佛說著無關緊要的事,“讓他們都進來吧!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見我要出去,安曲易不肯了。擋在我麵前說道:“娘娘,此事萬萬不可啊!”
停下腳步看著他道:“哪裏不可了?不就是把個脈嗎?還能吃了我不成!”轉而看到安曲易擔憂的神色,我的語氣也緩和了點,“我知道你心裏的想法,放心吧!我還不會拿這孩子出氣。”
安曲易的臉明顯掛著尷尬,卻也提步跟著出來。繞過屏風,一屋子的太醫,真當是玲琅滿目啊!眾太醫看到我出去,慌忙下跪,拜道:“臣等,參見貴妃娘娘!”
“免禮,都起來吧!”
“謝娘娘!”眾人起來後,獨孤銘上前說道:“回娘娘,微臣等人是奉皇上旨意,前來給娘娘把平安脈,諸多不便之處,望娘娘恕罪!”得到我的點頭,獨孤銘等人這才開始忙活起來,幾個人走來走去,手上搭著的手指也是換了又換。
每個人臉色似乎都有些凝重。我自然是明白什麼緣由。安曲易在那瞬間也都明白過來。抬起頭看向我這邊,顯得有些遲疑。當日雨鎮那郎中一言,不假!加上這腹中又有了孩子,指不定會出什麼事。大概這獨孤銘也察覺到什麼不對,這才帶眾人前來把脈,想到這裏,這才知道自己先前誤會他了。
看著獨孤銘的臉色一下子白一下子紅的,我問道:“獨孤太醫,不妨有話直說!”
獨孤銘遲疑了會,拱手道:“娘娘請恩準微臣等人商討一番!”我明白自己的身子有什麼不妥,也就隨他們去了。如今我了無牽掛,再也沒有什麼留戀,是生是死都已經不在乎了。若是天意要我留下這個孩子,那我便留下它,若是不準,我也無可奈何。
看著他們一群人小聲議論著,也不知道得出了什麼結果。安曲易擔憂的上了杯茶,道:“娘娘,我們不妨去找那個郎中,說不定……”
我搖搖頭,嘴角微微揚起,道:“若是天執意要收我,那就不用再多費什麼事了。能與那位郎中相遇,也隻是一個緣分。如今我了無牽掛,活不活都沒有什麼意思了,又何必勞心勞力的去尋一個天意呢!”安曲易大驚,那雙眼睛仿佛是要瞪出來。恰好這時候獨孤銘上前說道。
“回娘娘,微臣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獨孤大人無須多禮,有話請講!”
獨孤銘回頭看了一眼身後那群“老古董”,爾後才沉著聲音說道:“娘娘身子本就虛弱,想來先前身子受的磨難不少。如今孕育龍嗣,隻怕會有危險……”說到後麵,他自己都有些後怕。這不是逼皇上的子嗣去死嗎!
我眉頭一挑,笑問:“哦?是嗎?那請問獨孤大人,有什麼危險?”這笑容在獨孤銘等人眼中看起來,像極了催命符。隻要他們再說錯一個字,不用麵前的人來殺自己,皇上都不會放過自己的!
獨孤銘深吸一口氣,道:“回娘娘話,娘娘身子弱,若是好生調養,應該能熬過……一年之餘!”
“一年!”安曲易幾乎是尖叫出聲。這可著實把獨孤銘等人嚇了一跳。可是他還沒有說完,我已經淡然的笑了。道:“如此說來,若是我不生下這個孩子……”我轉頭去看他們的臉色,顯得更的凝重,便繼續說道:“那我今生,便是與孩子絕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