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紅兵聽著賴勳說話越來越惡心,得意忘形的醜惡嘴臉已經暴露無疑,心中就來氣。賴勳說的沒錯,他黃紅兵的確名義上歸郭廳長管,郭廳長名義上是他的上級,但郭廳長也無權知道他在軍隊係統還有另外的職務,有另外正式的領導,看上去他不得不聽郭廳長的吩咐,但這並不代表他就得將金娣交由他賴勳處理,郭廳長和他賴關係再不一般,也和他黃紅兵沒有一毛錢的關係。
黃紅兵氣極反笑,一個小小的********竟如此囂張,如此明目張膽,黃紅兵可不吃他這一套,笑容冷冷地說道:“別拿郭廳長嚇唬我,就算是郭廳長自己來了,也不能違背原則,再說國安的事情怎麼也還輪不到你一個********指點。別以為上麵有人就可以為所欲為,別以為你是玄石縣的書記玄石縣發生的事情你就能插手,想必你也知道保密的原則,最好管好自己那張臭嘴,別一不小心透露給了國外敵對分子。國安從來不吝惜給敵人吃一顆花生米,我想你至少也聽說過國安無孔不入偵查手段,對於像你這種在國外深造歸來的二代們,想查出點什麼東西還是很輕鬆的,別以為自己做得夠幹淨,就能無所顧忌。不是不報,時候未到而已。”黃紅兵說完沒再看他一眼,一副打發蒼蠅的樣子,擺了擺手要讓他滾蛋。
雖說賴勳胸有成竹,但聽見黃紅兵強硬的語氣也不禁眼皮子亂跳,國安想要查什麼人,祖宗三代拉屎撒尿那點破事都能給你整出來,他賴勳從國外歸來時就經曆了不止一次的層層審查與考核,他對此深有體會。雖說他賴勳不懼什麼審查,但光那個審查的過程就夠他受了,他可不想來試一次。
想到這裏,賴勳輕蔑的笑了一下,走出人群,來到大門外,直接撥打了他的發小郭廳長的電話。賴勳心中暗喜:“老郭可是主管國安在此地區域內的大權,這點小事,還能難得住他,還不麻溜兒的幫我給辦了,那小妮子那顆靈丹妙藥我還不是手到擒來。國安部門一個小小的辦事員都這樣目中無人,看來國安還真是如傳說中的那樣,好威風好殺氣啊。”賴勳不無羨慕的搖搖頭,但同時他心中也充滿了野望。“滴滴,滴滴,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電話裏傳來了這樣的聲音,怎麼回事啊,關鍵時刻掉鏈子,賴勳有些無奈的掛斷電話,在大門外的空地上跺起了方步,還不時地向院裏頭瞅瞅。
怎麼回事,怎麼沒看見金娣呢,剛才還在呢,賴勳眼睛掃了一圈,沒有看見金娣的影子,賴勳也沒多想,小孩子嘛,也許跑到哪裏玩去了。接著賴勳又撥了一遍郭廳長的電話,電話也就響了兩聲,那邊就接通了電話,傳來了一個有些低沉的聲音,隻聽郭廳長語重心長地說道:“老弟啊,我知道你的事情了,不是我不幫你啊,我也是實在無能為力啊,剛才上級領導部門打來電話,專門關照此事,不能讓任何人插手幹涉,連我也不行,連我也無權過問。老弟你還不懂嗎,上麵有人出手了,收斂著點,你馬上要調任了,別在這個檔口犯錯誤。記住千萬要保密,今天的事就當從來沒有發生過,不要胡亂揣測,更不要心生怨望,別做出格的事,不然連我也吃不了兜著走,好了,好了,就這樣吧,還是操心操心點你升遷的事吧,別讓這件事影響到你。你早點提升,我們哥幾個也能早日形成合力,最近我估計會調任他處,調到哪裏暫時我也不知道,你在地方上老實一點,關鍵時刻別掉鏈子啊,好了就這樣了,趕緊撤吧,掛了!嘀!嘀!嘀!”
賴勳連一句話也來不及問清楚,對方就匆匆忙忙說完話掛機了。他賴勳鬱悶啊!但略一思考也就心中了然了,是啊,連自己見了金娣都有種特殊的感覺,都能認定金娣價值無量,何況國家層麵。上麵能人無數,他賴勳這點修煉層次根本不夠看,錯過金娣讓他太無奈,實在是太鬱悶。
賴勳扭過頭深深向院中看去,沒見金娣的身影,他那個失望啊!他知道,就算現在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明著碰金娣一個手指頭,抬頭見日頭微斜,他一跺腳,心想還是早點收隊吧。
見程道正一絲不苟的站在不遠處,賴勳眼珠子一轉,向程道正打了個響指,程道正屁顛兒小跑著過來了,自不而然的腰身下躬,賴勳湊到程道正的耳朵邊,輕聲吩咐了幾句,程道正點頭稱是。然後兩人上了警車,警車一刻也不停留,灰溜溜的走了。來的時候鳴笛開路、威風八麵,去的時候悶悶不樂、垂頭喪氣。
再說賴勳出了院後,連續幾次向院中瞅去,都沒有看見金娣,原來易飛龍心中早就打算好了,無論如何也要抽空到歸元墟走一趟,他怕一會兒問題解決了,黃紅兵會帶他和金娣馬上離開這裏,那時候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歸元穀是他和金娣最大的秘密最大的牽掛,裏麵還有很多地方沒有探查清楚呢。於是易飛龍趁著大家都在關注賴勳的時候,拉著金娣的手一溜煙的翻過後院向後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