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罌粟冷然道。沒等男子說,冰花皺起眉來,解釋道:“他就是惡魔軍團的統領,路、西、法。”
什麼?
眾人心裏都是一顫,惡魔軍團的統領竟然就站在自己麵前。這個魔鬼一樣的男人。
“王的房間就在本統領身後。”路西法風輕雲淡的道,“想過去,就打敗本統領。”
不可能的!沒有人能打敗他的!
“你這不是在以大欺小嗎?”白蓮道。“哼。”他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在地獄,沒有以大欺小。隻有死人和活人。”
白蓮沒有說話,這個規矩她也是懂的。看來,自己是注定要死在這裏。
彼岸倒是沒有害怕,她囂張一笑。道:“那個什麼統領的!別以為裝深沉就可以讓我怕你!我從小到大就還沒怕過什麼人呢!”“那就讓本統領來讓你害怕害怕吧。”路西法伸出手,長長的黑色指甲輕輕一彈。眾人頓時往後移了幾步。罌粟直起身子,怒視著他。
或許其他人不明白罌粟為什麼會憤怒。但是憶塵卻知道,他看著自己被劃破的手臂,淡淡的笑了。不含任何情緒。
這是路西法,最後的警告了吧。
“主人。您不要緊吧?”罌粟看著一滴血滑過憶塵的手臂,落到地上。羊毛地毯迅速擴散開一團血紅色的痕跡。憶塵搖頭,他對路西法道:“路西法。別來無恙啊。”冷冷的聲音包含著許多情緒。
路西法笑了幾聲,抬起頭,雙眸直視著憶塵,“二少爺……哦,不。本統領應該叫你什麼呢?叛徒?死囚?”
正幫憶塵治療傷口的白蓮皺起眉,看來罌粟的主人跟路西法的關係非同尋常啊。“什麼啊!”彼岸囂張的大叫一聲,大跨步站在到了眾人前麵,“路西法,你敢不敢跟我打打?”此刻,彼岸骨子裏的傲氣散發出來了。那是不服,對王者的不服。
路西法站起來,“那我就先熱熱身吧。”他朝彼岸挑釁的勾了勾手。彼岸大吼一聲,朝路西法衝了過去。彼岸花也張開了大嘴,在燈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的獠牙迅速向路西法的左肩襲去。
對於路西法,彼岸不敢保留力量,一口氣釋放了全部的力量。
可對於路西法,彼岸了解的還不夠。她還是低估了惡魔軍團,惡魔軍團的統領。路西法如鬼魅一般,閃到了彼岸背後。毫不留情直接抓住了彼岸的頭發,左腳迅速抬起,狠狠的朝她背上一蹬。彼岸一下子朝牆壁飛了過去,這還算好的,但是路西法抓住彼岸頭發的手並沒有放開。此刻路西法的手上全是彼岸的紅發。
但他似乎也不是完好無損,左肩處被彼岸的彼岸花咬了一口,硬生生的咬下了一塊肉。鮮血正從他的左肩留下來。
但路西法毫不在意,轉身繼續坐在他的座位上。對著眾人笑著,那是強者對弱者的嘲笑。
而被打到牆壁上的彼岸感受到了她幾百年都沒有再感受到的痛。那種鑽心的痛,那種讓她刻苦銘心的痛。彼岸此時痛得弓起了身子,本來豔麗的紅發變得暗淡無光,頭上隻有依依稀稀幾縷秀發。看起來十分狼狽。
在遠處的眾人都有些不敢相信。冰花看著彼岸的身影,垂下眼眸,低聲罵了句,“笨蛋。”笨蛋,她不是告訴你,不準那麼衝動的嗎……
罌粟都有些不敢相信,彼岸怎會如此被輕易打敗?憶塵歎了口氣,“她以前也是這麼衝動?”月牙和血玖站在最後麵,此刻她們已經嚇得軟在了地上。
白蓮幾乎是飛奔過去給彼岸療傷,路西法並沒阻止。這些無名小卒還不值得他出手。他現在真正想要的是……
路西法的眼神移動到了憶塵和罌粟的身上。
“路西法統領。”罌粟禮貌的欠了欠身,“我們並不是有意頂撞您的。但是如果你傷害了我的同伴,那就就要付出生命的代價。要比她,痛苦萬倍!”
憶塵站在罌粟旁邊,他可以感覺到罌粟的此刻努力壓低的憤怒。
“哦?”路西法不屑道,“你辦得到嗎?”
“統領不試試怎麼知道呢?”罌粟笑了,笑得很迷人。更像一隻詭計多端的狐狸,卻又帶著比女神還要高貴的氣質。
“對哦。”憶塵挑釁的看著路西法,手搭在罌粟的肩膀上,“統領,我家的女仆,可是很厲害的哦。”隨後,勾起妖媚的笑。
這才是他的罌粟。在任何情況都會保持絕對的冷靜卻又會全心全意的對愛她的人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