罌粟冷冷的笑了,那是她從未有過的笑。
對弱者的譏笑,嘲諷和鄙夷。
“自不量力。”罌粟轉身。
路西法呆呆的看著變成粉末的刀,不可思議道,“我輸了?我居然輸了?哈哈!真是好笑!我居然輸了!本統領……本統領居然輸了?”
罌粟走上前,劍指向他的脖頸,“打開門,饒你不死。”
路西法沒有理會,繼續笑著,就像一個瘋子。
罌粟皺了皺眉,冷聲道:“快開門!”
“哈哈!我居然輸了!怎麼會輸呢!我沒有輸啊!”
“我不介意讓你們惡魔軍團從此消失在地獄。”雙瞳裏的紅光更亮了些。
此話一出,路西法有些愣了。隨後,才開口:“進去吧。”像是無奈,又像是對罌粟的憐憫。
罌粟收回殤月,她不準備殺路西法。殺了惡魔軍團的統領,她將會麵臨的是整個惡魔軍團的報複。
白蓮道:“那我們進去把。”牽著被嚇呆的月牙和血玖就先一步走向了已經敞開的門。
“停!”這時,月牙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突然兩眼放光,“上次血玖吸了克錫阡的血,這次是不是該我吸他的血啦?”
白蓮一聽,微微一愣,沉思。如果讓月牙吸的話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意外。
本想開口拒絕,但看著月牙那興奮的樣子,也不好說些讓她失望的話。她的目標也是下一屆的神帝女王啊。
白蓮看了看罌粟,像是在征求她的意見。罌粟擺了擺手,隨便你們。月牙自然更是興奮了,她知道罌粟沒拒絕就算同意了!
可她哪知道,罌粟並不是同意,而是沒有力氣說話了。剛才看來是贏得很輕鬆。可是消耗的力量是巨大的,她的臉色十分蒼白,像風一吹就會倒一樣。就在她感覺要站不穩時,一雙溫暖的手扶住了她。
“主人。”罌粟勉強笑了笑。憶塵看著眼前的罌粟,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咬了咬牙,一把把罌粟擁入懷中,“白癡。知不知道我很擔心你!”
罌粟聽了微微一愣,隨後疲倦的笑了笑,幹脆窩在憶塵懷裏,不再說話。
月牙走到路西法麵前,笑嘻嘻的想說什麼。卻隻聽路西法道:“本統領的血你隻能吸一點。”月牙小雞啄米似地點頭,隨後彼岸花伸出一根花蕊刺進他的皮膚。月牙很聽話,真的隻洗了一點,正準備抽回時,猛的被血玖撞了一下。居然就那麼多吸了一大口。
路西法也是一臉憤怒。
血玖忙抱歉的笑了笑,轉身瞪了眼彼岸。真是!沒事跟她比武幹嘛!居然還推了她一把!彼岸會以她一個鬼臉。
月牙抽回花蕊,道:“多吸了一點!不介意吧?”路西法冷哼,“大人不計小人過。”月牙忙點頭點頭,正準備走開時,聽見路西法道:“你們不要跟王認真。小心點。”最後那句話,路西法說得特別小聲。月牙一時間沒聽清,她道:“你說啥?我沒聽見!”
路西法臉稍稍一紅,扭頭道:“沒……沒聽見算了!”月牙嘀咕了一句“怪人”便高高興興的走開了。她感覺實力提升了不少!照這樣看來,她離神帝女王不遠了!
罌粟已經離開了憶塵的懷抱她站在路西法麵前,看著路西法身上的能量進入晶狀體內自己卻怎麼也無法阻止。
“算了,該發生的總會發生,順其自然就好了。”白蓮站在罌粟旁邊,看著罌粟緊張兮兮的表情不由笑出了聲。
也對,就如白蓮所說,該發生的總會發生,順其自然就好。罌粟收回晶狀體,對眾人道:“各位,準備好了吧。我們走!”於是先一步走進了那扇門裏,其他人也跟上去。
坐在原地的路西法微微歎氣,“果然沒辦法阻止了嗎?”
眾人進來第一種感覺就是宏偉!歐式化的房間,很寬,很大。
眾人麵前有一扇大門,罌粟有一種預感,推開那扇門,就必須麵對巨大的考驗。
每踏出一步,都覺得有千斤重。
站在那扇大門下,帶著一絲恐懼,推開了那扇門。
引入眼簾的是一個黑色與白色格子相襯托的房間。房間的中央有一個階梯,沿著兩米多高的階梯上去,那有一張床。那床大得離譜,上麵躺著一個少年。
那少年一頭黑紅漸變的長發,有幾縷頭發垂在胸前,黑和紅的結合,更添了一分蠱惑。他有一張完美得毫無瑕疵的臉,皮膚白皙,無關如最出彩的畫家一筆一筆勾勒出來的……最出彩的是那雙眼睛……看一眼就會讓人沉淪……仿佛連人的靈魂都要被他勾入眼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