罌粟,正如她的名字一般。
美,卻有毒。
她的冷靜,她的銳利,她的機智,她的隱忍,她的麵不改色,注定了她會成為神帝最強大的王!
而這些她全部都可以在本應該是血奴的裴珢珀身上看見。
僅僅是一個神帝女王的血奴,竟然學到了如此地步。
這就是罌粟的力量吧。
月牙淡淡一笑,她終於看出了罌粟與自己的差距。
那,不僅僅是實力的差距。
這邊裴珢珀正和害拉An打得火熱。
兩人出招都十分迅速,而且無比狠毒,招招致命。
裴珢珀的武器就是銀線,銀線一斷基本上就輸了。
可是她沒有認輸,自己就算是血奴又如何?
怎能向害拉家族低頭?
怎能向對神帝發起攻擊的人低頭?
不能!不能!不能!
她心裏清楚,自己隻要一敗。
死的不僅是罌粟,更是所有神帝的意誌!
努力回憶罌粟當初教自己的招式,對害拉An發起最猛烈的進攻。
不能輸!
裴音珀現在完全占了下風。
不愧是害拉家族的長公主,身手果然不一般。
害拉An見裴音珀有些支撐不住的樣子,更是加快了速度。鐵扇毫不留情的超她最致命的地方劃去。
裴音珀見狀,知道躲不過去。
用右手硬生生的接住了她的鐵扇,沒有理會手中傳來的劇痛,左手迅速畫出一根銀線狠狠的刺進了她的心髒。
害拉An猛的吐了一口血,睜得大大的雙眼充滿了不可思議。大概沒有料到一個血奴的力量能這麼強大吧。
裴音珀的動作是連貫的。迅速的抽出銀線,狠狠的捆住了害拉An的脖子,隻要害拉An稍稍用力掙紮,那麼銀線就會像切豆腐一樣輕鬆的割下她的腦袋。
無力躺在地上的害拉An隻能用那雙充滿不甘的眼神死死的盯著罌粟。
對,就是罌粟。而不是裴音珀。
害拉An心裏很清楚,裴音珀這樣一個低賤的血奴根本成不了什麼大器,這一身武功全是罌粟傳授的。
罌粟毫無畏懼的對上了害拉An不甘的眼神,淡淡一笑,“害拉An公主看來還要多加努力才行。身為長公主這樣的武功可會讓害拉家族蒙羞哦。”罌粟的聲音很平靜,像是在描述一個事實。卻把躺在地上動彈不得的害拉An氣個半死,“你!妹不會放過你的!”
“哼。”罌粟不屑的看著她,“害拉We嗎?虧你還能坐害拉家族的長公主,害拉We的姐姐,實力確實害拉家族最低,你難道不覺得很恥辱嗎?現在還正大光明的搬出你妹妹來撐腰,作為長公主,你的臉皮——”
月牙也是輕蔑看著她,接話:“還真厚呢!”
身為害拉家族的長公主,從出生開始還從未有人如此羞辱過她,害拉An的手死死的握緊,關節有些發白,指甲早已把手心戳破了,她卻未發覺。
裴音珀鬆了一口氣,然後笑眯眯的跳上前,道:“哎呀喂!手下敗將別氣餒!繼續加油!總有一天會追上姐姐我的!哦嗬嗬!”
其實所有人心裏都清楚,裴音珀贏害拉An是僥幸的。這更讓人不能小視這次害拉家族對神帝發起的進攻,不,是殲滅。
罌粟當下心裏一緊。隻聽裴音珀道:“親愛的,這個怎麼處置?要不砍暈她然後去威脅害拉We吧?”
月牙也是讚同的點點頭。罌粟默然,看著害拉An,涼涼道:“害拉We會是那種為了一個親人而放棄權利的人嗎?”
此話一出,兩人都是沉默。連害拉An眼裏都是暗淡無光。
“殺了我吧。”還未等罌粟開口,害拉An先行開口,好像早就做好了準備。
罌粟看著她,並未開口。
“我不想托We的後腿,她不是那種會被束縛的人。”害拉An帶著淡淡的笑。
這讓罌粟一瞬間感覺害拉An對害拉We的心,是真的。
罌粟不再說話,淡淡的看了月牙一眼,便與裴音珀轉身離去。
月牙當然明白罌粟的意思,看著害拉An,她早已做好了死的準備,閉上了眼睛。
她不禁有些同情這個為害拉We如此付出的女孩,是的,女孩。她的年齡不過才五十多歲左右。
五十多歲,聽起來是挺老的。
但是在地獄這樣的年齡不過是人類界的五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