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笑成一條線,點頭,“好說。好說。但是一個星期後要是還沒準備好的話,可就跟本總管沒關係了啊。”
罌粟笑著點頭,“請總管放心。”
說著,她抓著胡扯的收出了門。
胡扯看那玉石定沒那麼簡單,忙道:“那個玉石是什麼?很重要的東西嗎?”
罌粟微微聳肩,“下水道撿的。”
胡扯皺眉,“不是吧。運氣那麼好?”
罌粟:“那你呢?該對救命恩人說什麼?”
胡扯:“感謝感謝感謝!謝謝救命恩人的大恩大德!你就是我的再生……”
罌粟阻止了她的滔滔不絕,“以後別闖禍了。快回去吧。”
胡扯應了一聲,便高高興興的轉身回去。
立在原地的罌粟看著她的背影完全消失後,才歎了一口氣。
“哼!想不到你那麼好心啊。居然用那麼重要的東西去救一個來路不明的人類?”黑子不知何時立在了罌粟的肩膀上,諷刺道。
罌粟沒有去看它,答道:“那個東西已經不是最重要的東西了。它本就屬於這個黑暗的城堡,不知道它何時才會回到西淩宇的手上去。”
那時,西淩宇說:“這個玉石給你。隻要它在,我一定會立馬到你身邊去的哦。不管什麼時候。如果哪一天,我變得不像我了,不再那麼愛你了,就把玉石還給我。那個時候,我們兩個就形同陌路吧。”
西淩宇,我想,是時候了。
我們的過去隻存在我的腦子裏,就讓那記憶隨著時間的推動,慢慢消失吧。
從你把我推入那血洗神帝的大河裏的那刻起,我們之間就已經一刀兩斷了。
黑子看著罌粟,也隨著她的目光朝遠方看去。
“那現在什麼對於你來說是最重要的?”
黑子這麼問,罌粟的表情仍是未變。
用那柔美的聲音淡淡道:“利益。”
“僅僅是利益?而不是人?”黑子輕蔑的看了她一眼。
“他是這樣認為的。”這樣回答後,便沒了下文。
緋月的微光散在罌粟身上照映出她的表情,無奈中帶著一點疲憊……
“殤月你到哪裏去了?”蘭貴妃看著眼前跪得恭恭敬敬的殤月。
“回娘娘,奴婢去給娘娘拿了一些燕窩。”
“燕窩?”蘭貴妃皺了皺眉,“本宮叫你去拿了嗎?”
“回娘娘,奴婢擅自去拿的,那是王賜給娘娘的珍品留著也太浪費了。況且,娘娘最近身子欠佳啊……”
蘭貴妃靠在榻上,皺了皺眉,清冷的聲音帶著一絲嚴厲:“本宮叫你做的事你便去做,本宮沒叫你做的事你哪怕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準去做。”她的聲音十分幹脆,並沒有帶著怒氣。
罌粟連忙立直了身子,“請娘娘贖罪,奴婢知錯了。”
“知道錯了就好。”蘭貴妃輕輕歎了口氣,已有倦意,擺擺手:“你下去吧。”
“娘娘其實奴婢還有一事相求。”罌粟觀察著她的表情道。
“說。”
“其實奴婢從進娘娘宮中就看出來奴婢的名字不一般,如果讓娘娘感到困擾的話,請娘娘務必讓奴婢改名吧!”罌粟說著給蘭貴妃磕了一個頭。
蘭貴妃哪知罌粟說的事是這個,微微一愣,隨後道:“本宮並沒有困擾,你的名字隻是恰恰與神劍的名字相同罷了。不用改了。你下去吧。”
罌粟點點頭,“奴婢告退。”緩緩欠身向後退了幾步便離開了房間。
出來後罌粟感覺肩膀輕鬆了不少,額頭還有些隱隱作痛。疲倦的歎了一口氣,來到了侍女的宿舍。
手在推門之際,便停住了。屋內的聲音讓罌粟眉頭一皺,側身湊上去。
“裳悅不好了!”
“怎麼了?急急忙忙的。”裳悅。
“是這樣的,殘月時(下午兩點左右)我去給娘娘領綢緞看到了殤月在總管大人的房間門口!”
“那又怎麼樣?”裳悅。
“不是這樣的。關鍵是我看見她的肩膀上有一隻地……”
那女聲還未說完,門一下子被推開。
她轉身看去,隻見她剛才討論的殤月正站在門口,一臉輕笑的看著她。“怎麼啦?”罌粟用比較歡快的語氣道。
“沒……沒什麼。”那女孩扭過頭。
裳悅皺眉看了眼罌粟,“不懂規矩嗎?敲門懂不懂!”
罌粟嘟起嘴歪了歪頭,“我敲了啊,但是沒人跟我說“請進”但是屋裏有又聲音我就進來了。你們在說什麼,那麼高興,都忘記給我開門了。”
裳悅不好反駁,轉身對剛才那女孩道:“我去服侍娘娘,恬紗你和殤月留在這吧。”說著,快步走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