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姑娘一出生母親就去世了,又從未見過自己的父親,從小在孤兒院裏長大,惟一親吻過的人,隻有那慈祥的修女嬤嬤而已。
杜風是她親吻過的第一個異性,對這小姑娘而言,算得上是一種赤裸裸的表白。
在作出決定那一刹,楊零砰砰亂跳的小心髒裏已經湧出了不知多少個幻想,最完美的是杜風抱住自己回吻自己的唇,讓自己連初吻也徹底失去。
可是杜風的臉上不見絲毫表情,身影紋絲不動。那個吻對於他的感覺,可能和被蚊子叮了一口差不多。
楊零的臉越漲越紅,越漲越紅,足足呆了半分鍾後,終於忿忿地給了劉胖子狠狠一拳,叫道:“開車!”
吉普車卷起一陣黃煙向墨西哥方向駛去,杜風轉身獨自走向流浪城方向,胖婦人雙眼通紅,憤然叫道:“想走!你問過我了嗎!”
杜風冷冷地道:“你用的不是仙氣,我可以饒了你。”
他不再理會胖婦人,而是從背上解下那柄被白布層層包裹的天煞斬神刀,自從離開綠洲城市起,即使是麵對具有壓倒性力量的萬噸*,他也沒有動過刀,這次麵對地獄小隊,終於到了他需要動刀的時候。
看到杜風拔刀胖婦人駭然後退了一步,杜風將刀扛在肩上,並沒有用來對付胖婦人的意思。
胖婦人既不敢進攻,又不甘心放棄可能到手的獵物,隻得像隻餓昏了的狼一樣緊緊尾隨著杜風。兩人一前一後走到了一大片茂盛的沙漠仙人掌旁時,杜風突然回頭冷冷地道:“給你兩條路。一條立刻轉頭滾向墨西哥,一條死在這裏,我不想在流浪城同時麵對三名五星級古武者。”
胖婦人用手掌抓著聲帶,又擠出了那種令人作嘔的嬌媚聲音道:“你可不能殺女人啊。”
杜風冷哼道:“我站在原地不動,不用刀,讓你攻擊三次,如果我沒死,你就自裁吧。”
胖婦人獰笑道:“那麼一言為定。”
她的心裏暗自嘲笑,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傻瓜,自己大可以拚命攻擊三次如果不成再逃走。想到這裏,她奮力把身體蜷縮成球形,在地上彈了幾彈,倏地像一隻豹子般向杜風彈射而去。
杜風的雙臂交叉護在胸前,形成一個標準的架手姿勢。
【架手】並不能算是古武技,嚴格說連技術動作都算不上,隻是最基本的防禦姿勢而已。但是從古武技演化成現代格鬥技巧已經數千年,各項格鬥技都被大幅改良過,很多和數千年前相比早已是麵目全非。惟一沒有變過的,便是這主護心胸要害,兼顧麵門腰腹的起手勢——架手。
據說連架手間的手*離間隙,都有著極其嚴格的的規定,一名古武者是否受過嚴格的訓練,看架手是否是就可看得出來。
“砰”地一聲,胖婦人的身體撞在杜風交叉的雙臂上,向左邊反射出去,登時撞倒了大片帶刺的仙人掌。然而她肉球般的身體一個回旋,竟然還借上了部分仙人掌反彈的反衝力,再度向杜風衝來。
這次她的身軀已經貯滿了真氣,變得如同岩石般堅硬。
杜風並沒有運氣防禦,“噹”地一聲,杜風用以護身的拳背被撕裂,胖婦人向右邊衝旋出去,把右邊的仙人掌也撞毀了大片,再次以兩倍的威力回旋回來。
她的嘴角閃起一絲獰笑,這次她是運足了全部真氣,如果杜風再不運氣防禦,剛才撕裂了杜風的拳頭背麵,這次最低限度也要撞斷杜風的雙手腕骨。
杜風紋絲不動,眼看就要被瘋狂旋轉的肉球給撞上。
“呼”地一下,胖婦人的身體從熾熱的空氣中穿了過去。胖婦人一頭栽進沙子裏,吃了一嘴的黃沙。她立刻跳起來,邊大口喘息邊狂吼道:“你,你作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