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鸞換了羅菲勒的衣服從房間裏出來後,鄧忍不住咽沫。
比他年輕的譚緒反而沒作出這樣失禮的動作,因為他看得嗓子眼發幹,連唾沫也分泌不出來了。連向來大大咧咧的趙鸞也被看得忸怩起來,怒氣衝衝地道:“你們看什麼!”
羅菲勒給趙鸞換的衣服的確很陽光,該露的不該露的地方全露了出來,由於長期在世界各地遊曆磨練,趙鸞的膚色,是代表了陽光健康的小麥色,羅菲勒故意給她穿了一身低胸露臍裝,下身是短到大腿根的沙灘短褲,和那個總是喜歡叼著劣質卷煙充滿流浪氣息的趙鸞相比,眼下的趙鸞,根本就是陽光海灘邊健康夏威夷沙灘女郎的代表。
羅菲勒滿意地道:“趙鸞,你真是太棒了,可以去賣了。”
趙鸞一把抓住她的衣領叫道:“賣……”
羅菲勒眨眨眼睛:“是讓你去賣水,又不是賣身。”說完把數十瓶未開封的礦泉水塞進趙鸞懷裏,閉起眼睛深吸了一口氣道:“夕陽、炙熱的天氣、斷裂的橋、陽光美女,相信隻要是個男人,都會忍不住停下來喝口水的。”
趙鸞望著手裏澄淨的水瓶,懷疑地道:“這東西對七星級以上古武者有效?”
羅菲勒陰沉地道:“不要懷疑我藥劑專家的能力,這東西連天煞也能放倒。”
她耳中的微型耳機開始傳來訊號,羅菲勒將一副同一型號的耳機塞進趙鸞耳朵裏,推著趙鸞道:“有七星級以上古武者接近,快點出去賣騷……哦不賣水,我會在耳機指示你應該怎麼作。”
在把趙鸞強行推出潛艇後,羅菲勒的潛艇立刻在江麵上消失得無影無蹤,連一個小漩渦的影子也沒有留下。
遠處有塵埃揚起,不久一行五人的模糊身影出現在趙鸞的視野中,趙鸞氣呼呼地抱著一大堆礦泉水不知道如何是好,羅菲勒的指示聲恰如其份地傳來:“把水一瓶瓶攤開擺在地上。該招呼客人拉。”
趙鸞俯身把水一瓶一瓶地擺在地上,一邊不耐煩地聽著羅菲勒的指示:“注意,客人上門了,精神點,把你筆挺的胸部秀起來,別一臉苦難深重地模樣。”
摩托車急刹的餘音嫋嫋傳來,緊接著一雙擦得gt;了還彎著腰的趙鸞麵前,一如羅菲勒所料,有人喘息著提議道:“太熱了頭。買點水吧。”
停在趙鸞麵前的黑色皮靴頓了頓,隨即一腳把飲料瓶踢開,瓶子立刻被踢破,水混著地上的沙塵一起擊打在趙鸞的臉色。
趙鸞霍然抬頭,羅菲勒的聲音立刻衝進了她的耳膜:“別衝動!照我說得作,向他們索賠!”
趙鸞正打算這麼說,她露出了習慣性地獰笑。好不容易才將這個表情壓抑下去,咧嘴道:“你打破我的水了。”
同行的人中有人大聲笑了起來:“頭。沒必要對小姑娘這樣。”
來客戴著厚重的摩托頭盔,趙鸞完全看不清對方的樣子。隻見來客伸手撈起被踢得半粉碎的水瓶,突然一把抓住了趙鸞的脖頸,將混滿了沙塵地泥水灌進了她嘴裏,冷冷地道:“你先喝一口。看看有沒有問題。”
偷偷在水下潛艇中觀察的羅菲勒大駭,叫道:“趙鸞,放棄,放棄。逃回來。”
趙鸞怒罵道:“來不及了!”
她並非不想逃回去,可是對方地手一觸及她的身體,就變成了如同章魚觸須地形態,將趙鸞全身捆了個結結實實。醫術可以顛倒趙鸞的奇經百骸,但對方的手完全滲透進了她的身體,將她地每一寸經脈都捆了個嚴嚴實實,根本動彈不得。
冰冷的黑色摩托頭盔移了過來,趙鸞能感覺到頭盔裏有一雙冷厲的眼睛在看著她。摩托騎士冷冷地道:“看你擺水的姿勢就知道了,隻有紅十字會地專業救援人員,才會以那種姿勢擺水,聽說杜風身邊,有個原本隸屬國際紅十字會的醫術傳人。”
摩托騎士伸手將趙鸞像老鷹捉小雞一樣拎了起來,從頭盔中發出一聲蔑視的淺笑:“這就是那個什麼楊影的傳人,所謂醫術,可能隻有在自己生孩子時才管點用吧。”
趙鸞嘎塔一聲咬碎了一顆臼齒,狂吼道:“不許侮辱家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