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約而見的琉璃宮燈。
模糊的視線看不清楚,唐鈺努力的睜眼,想要放大眼前的事物....
婀娜的舞姬,華麗的宴席。唐鈺無力酸軟的癱坐在椅子上,眼睜睜的看著,麵前這不熟悉的景物。
不,這不是自己的家!
唐鈺掙紮著想要起身,想要尖叫,尖叫自己在做夢。可都是真的...是真的。她站不起來,就像在無聲嘶吼著的困獸。唐鈺淚眼迷蒙。
無止境的惶恐。
就像自己男人和後母交纏的身體,水晶燈下暴露的醜態...像狗一樣交he的姿勢...
無力的唐鈺看著麵前這等寬袖長袍的場景,終是癱軟在座椅之上。剪剪水瞳中染上了幾點晶瑩,耳邊嘈雜,卻是分不清了當時與現在。
唐鈺疲憊的想要闔上雙眼小歇片刻,讓心髒還能收縮。卻是禍到臨頭,苟且時盡。
唐鈺看得到,麵前的女子體態勻稱。一身鳳袍得體雍容,含羞粉頰,朱唇微啟。
“小妹,今使臣到訪,素聞小妹琴棋書畫不在話下,特聖上口諭,請你為使臣做盡興節目。“女子笑的溫婉淑雅。唐鈺卻看到那幽深的眼底,含著對自己無限的恨意。仿佛要看穿她的骨頭,飲血食肉。
嗤笑聲,嘲諷聲。
不絕於耳的是各方的談論以及鄙夷,女子眼中含笑,卻用唇語對著唐鈺說了四個字。唐鈺一瞬間淚水再次充斥在了眼眶。
唐鈺迷朦的淚眼,無力而動的身軀,隻聽一陣議論後,那拍案而起的憤怒聲。
“大膽唐鈺!鳳帝的命令也是爾敢違抗的?!還不速速起身謝旨!”
唐鈺看不清他的樣子,隻是朦朧的看得到,他是冷俊的。唐鈺奈何不了自己僵硬的身體,解釋不了自己的處境,隻是看著女子眼中越來越濃鬱的狠毒,唐鈺覺得現在的自己已經喘不過息了。
唐鈺不知道晚宴是怎麼結束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搬到了陌生的,黑暗的地方。唐鈺隻知道,自己像是死人一樣,被人肆意擺布。
“嘖嘖...皇後的滋味,還當真是沒嚐過。”
yin蕩猥瑣的語氣,唐鈺的眼罩不曾被摘下去。隻是惶恐。她是在父親的掌心長大的,父親去世,後母和男友的無恥背叛,她已經脆弱不堪,不知道接下來究竟還有什麼等待著自己。
“看這細皮嫩肉..兄弟,你上過皇後麼,哈哈哈...要不要來一次?!”
“....要是被萱妃知道...”
“怕什麼!反正明日她就要死了!不占白不占啊。”
兩人忽而放聲大笑,卻是下流Yin賤,唐鈺卻像是驚了弓的鳥兒,想要蜷縮自己的身體,可事實卻是真實的感覺到,那慢慢靠近自己的氣息,是難聞的酸臭。那肮髒的手指,陡然摸上了自己的臉頰,身體。唐鈺放聲大哭,甚至哀求討饒。
可是,兩人的動作完全沒有停下來。
衣裳的破碎紛飛,唐鈺絕望尖銳的哭叫聲,以及兩人興奮肮髒的笑聲喘息聲。
無止盡的折磨,不但是身,疼的更是心...唐鈺被隨意玩弄,就像是妓院的妓女一樣下賤。
唐鈺瞬間躺在地上仰頭。兩行清淚緩緩落下。伴隨著純潔的年少,痛苦的記憶。沒有了靈魂的娃娃,就像沒了電的小汽車。擺弄才動,不言不語。
沒有了求饒哭泣聲,有的,隻是身體衝撞的啪啪聲以及兩人越來越興奮的嚎叫聲。
唐鈺突然...詭異的笑了...
感覺不到了身體的疼痛折磨,什麼都感覺不到。唐鈺隻是輕微的笑著,半鬆的眼罩,看著門縫外那熟悉的黑袍...
“哈哈哈哈哈.....”
唐鈺瘋狂的笑著,嚇壞了門外的人,也嚇壞了做賊心虛的兩人。隻聽一聲咒罵,一個巴掌甩上了唐鈺被白色液體弄髒的臉頰。
這一刻,唐鈺隻想睜大眼睛,牢牢地記住那將自己帶進地獄的黑袍。而滿眼的麻木憤恨,卻像是一道利劍,想要刺穿黑袍之下的身體一般...終是,累了。
連雙目,都失去了焦距,慢慢的...合上了。
看不到光亮,看不到希望。唐鈺蜷縮在無盡的黑暗中沉默不語。她光裸著身子,就那樣蜷縮著出神,不想醒來,不想麵對。
冰冷之中,她渾身是傷。卻是誰,伸出了溫柔的指尖撫摸著自己已經腐爛的身軀?是誰,溫軟耳語,安撫著自己已經殘破不堪的靈魂?
唐鈺不知道,隻是舒適的,想要倚靠,卻在睜眼瞬間。被刺目的陽光刺疼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