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我也去替你求一枚。”白明霽渾渾噩噩地道。
晏長陵側了側身,把腰間的一枚符亮給了她看,“我也有。”
“不?會死?了。”白明霽喃聲道。
“嗯,不?會死?。”
接到消息後,白家的人已趕了過來,白星南一身是水,立在門口,身上的水還在往下滴,看著白明霽,小心翼翼地問道:“阿姐,二姐呢……”
白明霽起身,沒?撐住,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
再次醒來,已是翌日早上。
不?見晏長陵,素商趴在她的床邊睡著了,白明霽沒?去吵她,自己起了身。
誰知素商一驚就醒,慌忙起身去扶她,“娘子感覺如何了?”
“無礙。”白明霽隨口便問:“晏長陵呢。”
“姑爺進宮去了,走之前囑咐奴婢,說娘子要是醒了,就在家好生歇息,他很?快就會回來。”
晏侯爺身去之前,宮中便亂了。
堂堂皇帝,竟與太後有染,不?亂才?怪。
白明霽曾派人替太後送過信,一直沒?有回音,不?知道如今宮內的情況如何了。
她也得去一趟。
白明霽沒?問白明槿的後事是如何置辦的,人已經不?在了,再去問,除了讓自己繼續頹廢下去,沒?有一點?好處。
既然逃不?過一死?,那這輩子她便不?掙紮了,隻想查清真?相?,孟挽的那個孩子是誰,為何她要利用阿槿,去殺裴潺。
一個錢四,喪家之犬罷了,憑裴潺的本事,他怎麼可能?有機會接近他?
孟挽分?明是故意以?阿槿引開了他的注意力,讓錢四有動手的機會,可惜,她沒?想到的是,白明槿是個傻子,替裴潺死?了。
事發後孟挽必然已藏了起來。
找不?到孟挽,但她能?找到孟弘。
孟弘在宮中當值,她要當麵去問個清楚,他們這回來京城,到底揣著什麼見不?得人的目的。
白明霽沒?打算帶素商,“你去睡一會兒。”
素商搖頭,“奴婢不?累。”
白明霽看出了她臉上的愧疚,輕聲道:“不?怪你。”
可素商依舊無法原諒自己,前幾日娘子明明告訴了她,最近要提防著孟挽,讓她寸步不?離地跟著白明槿,可她……
素商雙膝跪在了她跟前,再一次磕頭請罪,“是奴婢沒?用,沒?能?保護好二娘子,請娘子懲罰……”
“生死?有命,豈能?由?你左右。”睡了一覺,人也緩了過來,白明霽上前扶起她,“都說了不?是你的錯,你也累了,下去好好歇息。”
素商見她走去了櫥櫃前,挑起了衣裳,忙跟在她身後,“娘子要去白府嗎,奴婢也一道。”
“我進宮一趟,你留在屋裏。”
素商嘴突然一噘,哭著道:“娘子就讓奴婢跟著吧,奴婢都要愧疚死?了,這時?候,奴婢哪裏還能?睡得著……”
白明霽看出來了,點?頭道:“收拾吧。”
餘嬤嬤剛端著早食進屋,便見白明霽要走,忙把糕點?裝進了食盒,交給了素商,“拿上,讓少夫人在路上吃一些,如今侯爺一去,老夫人也臥在了榻上,少夫人可不?能?再倒下。”
素商點?頭:“多謝嬤嬤。”
昨日一場大雨,下到了夜裏,府上的白綢卻還沒?來得及撤,被雨水一淋,皺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