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正常的男人,難免會生出欲,我是一時?糊塗,才?做了這些,陸兄,求求你,就當做什麼都沒?看到……”
陸隱見咬牙不?說話。
“你放心,我以?後不?敢了,我把這些都藏起來,再也不?放在這兒了。”
“你還藏?!”陸隱見無可救藥地看著他,“你可知道這些畫一旦流落出去,會是什麼結果嗎?”
“她如今是大啟的太子妃,你不?僅要害死?她,還會讓她受到世人的唾棄,讓我大酆顏麵無光,更甚者?,兩國開戰,你能?承擔起後果嗎……”
“陸兄說的是,我不?藏,我燒,我都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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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中一切順利。
太後歿了。
消息傳出去後,曾在朝堂上公然指責太後與皇帝有染的那幾位內閣老臣,羞愧難當,當日便在牢獄中主動辭去了官職。
可皇帝到底還是不?放心,沒?聽李高的提議,堅決不?讓太後入棺。
換成了一名與太後身形相?似的宮女?,替她躺在了棺材內。
太後本人則戴著厚重的麵紗,被皇帝帶到了隔壁自己的寢宮內,正等著接應的人前來。等來等去,等了半個時?辰了,還沒?見人來,皇帝有些不?耐煩了,問李高:“怎麼回事?”
“陛下息怒,陸大人的未婚妻,前幾日在大婚前喪生,想必陸大人受了打擊,腿腳難免會慢。”
皇帝沒?再說什麼,但麵色依舊焦灼,問道:“晏玉衡呢?”
“奴才?再去瞧瞧。”李高躬身退了出去,到了門外,臉上卑微的神色便一掃而光,肅然問身旁的薛閔,“都準備好了嗎?”
“主子放心,每個門都是咱們的人在把守,今夜保證隻進不?出。”
“嗯。”李高又問:“孟挽呢,可安全?”
薛閔道:“人已經在船上了。”
李高點?頭,“仔細著燈火,地上可都是火油。”
“是。”
薛閔被皇帝催得煩,沒?急著進去,在門口等了一陣,沒?等來晏玉衡和陸隱見,卻先?等來了晏長陵。
李高一笑,“晏世子來了。”
晏長陵一語不?發,袖中的長劍直指向他喉嚨,李高不?慌不?忙,身後的兩位太監齊齊衝上前,擋住了晏長陵的長劍。
晏長陵冷笑一聲,從兩人的劍鋒中穿過,片刻後,劍尖準確無誤地對?準了李高,“本將是該叫你顧公子,還是顧馬夫?”
被他戳穿,連帶著諷刺,李高也不?惱,好心提醒他,“晏世子最好別動,地上滑得很?,萬一有個火花什麼的,掉下來可就麻煩了,這個時?辰,少夫人應該也快到了呢。”
晏長陵眸子一緊,誇讚道:“顧馬夫好計謀,窮途末路了?”
“過獎了,這不?是被晏世子逼得,不?拚一把,焉知就不?是條活路?”李高眉頭微跳,讓出了身後的路,“晏世子,裏麵請?”
“總管請帶路。”
李高又後悔了,道:“我覺得晏世子還是在外麵更安全一些,如此,免得你與皇帝說些不?該說的,惹出太多麻煩。”
“成,聽你的。”晏長陵沒?勉強。
李高笑了笑,“晏世子此時?不?聽也得聽,腳下三裏,可全都是火油,要是跑起來,總比呆在屋子裏要強。”
這頭剛說完,陸隱見和晏玉衡便到了。
脖子上架著幾把彎刀,看到晏長陵,晏玉衡下意識地埋下了頭,陸隱見則一臉意外,“晏兄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