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
而跟在她身後的後輩,大多都是女眷。
耳邊漸漸地沉默下來,那些伸進菜籃子裏手,遲遲沒有動作,一時竟然沒有一個?人忍心往他們身上扔東西。
前方的朱世子也注意到了,嘴角一抽,罵了一句,“沒用的東西。”突然調回馬頭,一鞭子抽在了正?背著?晏侯爺的二公子腿上。
二公子本就是個?隻懂得逗鳥的繡花枕頭,當下慘叫一聲,腿一軟,跌在了地上,旁邊的二爺和三公子及時扶住了他背上的晏侯爺。
朱光耀聽到動靜,往後看了一眼,勾唇一笑,當做沒看到,坐在馬背上繼續往前。
三公子實在沒忍住,抬頭怒視著?朱世子,“你不要欺人太甚!”
朱世子像是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笑話,催馬到了他跟前,俯視著?他,諷刺道:“你一個?賣|國賊,我欺你怎麼了?”
似是覺得拿他出氣沒意思,轉頭看向?了邊上正?被二爺扶起來的晏侯爺,眼中恨意一閃,手裏的鞭子再?次揚了起來。
晏二爺臉色一變,情急之下,隻得拿自?己的身體去?護晏侯爺。
鞭子卻沒能落下來。
鞭子揚在半空時,朱世子的臉突然被一跟竹竿橫掃過來,狠狠地砸在了他的麵部,將他臉上那抹還為褪去?的囂張砸了個?稀巴爛,一口的牙掉了一半,人從馬背上滾落下去?,已是滿臉鮮血,太疼了,身體一陣抽搐,叫都叫不出來。
眾人還未反應過來,一道快馬已經到了跟前,停在了朱世子的身旁。
馬背上的人翻身下馬,手裏還拎著?一人,一腳踩在了朱世子的臉上,抬起頭看向?前方已掉馬回頭的朱國公,彎唇一笑,冷聲道:“國公爺想好了,要動他們,得先從你兒子屍首上踏過。”
許是沒在晏家見過這麼一個?人,朱光耀頭一眼沒把她認出來,目光看向?了被她踩在地上,不斷抽搐的兒子,眼裏頓時怒火滔天。
白明霽知道他沒把自?己認出來,自?報家門?道:“晏侯府少夫人,白明霽。”
如此,朱國公便明白了,咬牙道:“怎麼,白家也要反了?”
在白明霽眼裏,他就是個?死人,懶得與他廢話,直接道:“我要見李高。”不給他思考的機會,又道:“告訴他,太子的生母,在我手上。”
朱光耀一愣,“誰的生母?”
“此時此地,國公爺問多了,怕是對自?己不好,我知道你與李高的那些勾當,若你想知道真相,還想要你兒子的命,隻需照著?我的話傳達,他必然會來。”白明霽掃了一眼四周,突然揚聲道:“晏侯府有怨!大酆律法規定?,一旦有人敲了鳴冤鼓,就算人在刑場上,也得暫緩,今日我白明霽已敲了大理寺的鳴冤鼓,在大理寺少卿到來之前,爾等?不能動我晏侯府的人一根汗毛。”
大酆確實有此條律法,但同時敲鼓人,得受五十個?板子。
等?同於以命伸冤。
是以,即便有此律法,像這樣?的大案,幾乎沒人敢去?翻。
因?最終落印的人是皇帝。
除了白白浪費一條命,得不到任何好處。
耳邊一陣安靜後,突然吵鬧了起來。
朱光耀沒把她認出來,晏家的人卻一眼就認出來了。
隻是沒回過神。
她嫁入晏家的當夜,晏長陵便走?了,至今一年?,她沒把晏家當成家,晏家人也沒去?勉強她,今日晏家遭難,她來拿一份放妻書?,也是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