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仲秋之際,江邊的清晨時不時的便會刮過一陣涼風。
可葉挺不能表現出一絲冷意來,他穿著一襲薄長衫,左手背在身後,右手輕握住一根助力木杆,硬是裝作一派風輕雲淡的模樣。
身後有幾名護衛的士兵以及兩名幼小的童子。
隻聽童子稚氣未脫的呼喊道:“老師,一路順風喲。”
“嗯,為師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們千萬別放下學業。為師去矣。”
葉挺非常有範兒的點了點頭,隨即轉身準備往岸邊走去,那兒有一葉扁舟正等候著。
“哎呀!”
哢!
幾名士兵和童子隨即目瞪口呆,咬著嘴唇憋住笑。
原來是葉挺的木棍卡在了兩塊大石之間,可他一時卻還習慣性的往前走,結果被木棍戳在了肚子上,痛苦之下驚呼出來。
“嘖,這木棍倒也結實。為師苦練的肚皮硬氣功竟也奈它不何。為師這就走了。”
葉挺臉皮倒厚,隨意找了個借口便繼續往前走。
這段江岸的岸邊幾乎都是亂石灘,大大小小的鵝卵石鋪滿整個江岸。他歪歪扭扭的走在其上,在眾人眼中幾乎喪失了江東大才應有的風範。
可葉挺哪管這些,自己又不真的是蔣幹,丟的是蔣幹的臉,又不是自己的臉,有什麼好怕的。
來到江邊時,蹲坐在小舟上百無聊賴的擺渡人迎了上來,笑嗬嗬的道:“客官,渡江嗎?”
“對,多少。。。”
葉挺差點就習慣性的問價錢了,可一想自己現在是江東大才,豈能做如此掉粉的事,便背著手點點頭不再說話。
“客官這是要去哪段江岸?”
“柴桑。”有才而又裝逼之人,必須得言簡意賅。
“好嘞!”
小船載著兩人出發了。
擺渡人站在船後劃槳,葉挺彎腰鑽過竹棚來到船頭。
別說,背著雙手站立在船頭,迎著晨風以45度角仰望天空,還真有一代才人的即視感。
江邊的風景緩緩往後倒退,遠處的高山隱在霧中朦朦朧朧的,寬闊的江麵延伸到很遠像是水天相接。此情此景,不禁讓葉挺有感而發,脫口而出道:
“孤帆遠影碧空盡,唯見長江天際流。”
“好濕,好濕!”
葉挺搖頭晃腦,撫掌大笑,就跟這詩是他寫的一樣。
船尾的擺渡人一邊劃槳一邊恭維道:“原來客官是一位大才呀!看來我得稱呼您為先生了。”
“嗬嗬。不敢當,不敢當。”葉挺假模假樣的擺了擺手。
“先生,不知您這一次去柴桑有何貴幹?”
“嗬,我這次是去見舊友。你可聽說過周瑜周俊郎?”
“聽過,聽過!周將軍可是我們江東父老的驕傲。先生與他有甚關係嗎?”
“舊友,舊友而已。”
“原來是周將軍的好友,失敬失敬。”
“好說好說。話說,船家。麻煩你加快些速度,我有急事。”
葉挺還想趕在中午的時候在孫營蹭一頓飯呢。
“好說好說。不瞞您說,我是這一帶公認的快手,什麼都快。”
“什麼都快?何意?”葉挺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就是什麼都快啊。”
啊?
葉挺不明所以,迷茫中低頭看了看下麵,忽見自己膝蓋以下已經被浸在了水中。
“哇靠!什麼情況?”
擺渡人還在淡定的劃著漿:“先生別擔心,雖然沉得快,但是我劃得也非常快。”
“別擔心你妹啊!你的話是什麼邏輯啊!老子不會遊泳啊!”
嘩啦嘩啦!
咕嚕,咕嚕。。。
。。。。。。
葉挺的第一次機會宣告失敗。
據神州行介紹,自曆史保衛科建立幾十年以來,它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員在完成任務的過程中是被水淹死的。他也算是創造了一個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