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農民真是瞎了眼,才會種糧食喂出你們這些大逆不道的玩意兒來。”葉挺撇嘴搖了搖頭。
“你!你這個口出狂言的賤人!老子要撕爛你的嘴!”
旁邊那位公子倒還沒什麼反應,李天衣倒是怒發衝冠、一臉猙獰的撲上來。
葉挺難道還能讓他給傷著了?隻是微微一側身,李天衣便失去了眼前的目標。而此時他才發現,再往前一步便是河了。
“啊!”
李天衣刹不住腳,以一個標準的魚躍姿勢撲通一聲跳入水中。
“哇,李兄真是有雅興啊。你繼續遊泳,在下就不奉陪了。”
葉挺笑嗬嗬的朝河中不斷掙紮的李天衣拱了拱手,慢悠悠的走了。
剛才那番衝突隻是個小插曲,而後葉挺經過的幾條花船中也是文人滿座,各個高談闊論。
葉挺不再駐足浪費時間,直接沿著最短的一條花船通道來到通往胭脂樓的木橋。在木橋口繳納了一百文的入場費後,葉挺終於到了聽聞已久的胭脂樓。
早在河邊街道上,葉挺便遠遠望見河中的胭脂樓燈火璀璨,像一盞巨大的花燈。而此時站在上麵時,葉挺才發覺已經找不出詞來形容這裏的豪華與熱鬧了。
如果硬要拿一個具體的東西來作對此,葉挺此時隻能想到宮崎駿的《千與千尋》裏那座巨大的油屋,晚上賓客滿座、生意繁忙的景象。
等進入胭脂樓的大堂內,葉挺真是被這些文人給震驚到了。
“尼瑪這些人一天到晚到底是有多閑?”
將近一千多平米的豪華大堂裏,真是高堂滿座、熱鬧非凡。上至五六十歲老大爺,下至十三四歲乳毛未幹小屁孩,都齊聚一堂。
更有甚者,葉挺甚至在其中發現一位抱著嬰兒的男人,他正一邊安撫孩子一邊與濃妝豔抹的窯姐眉來眼去。
“我勒個去,這人也算是個人才了。”葉挺嘖嘖驚歎道。
在大堂內轉了一圈後,葉挺準備開始做事了。
聖手書生蕭讓曾說過,自己撿到的手絹是胭脂樓特別定製的蜀繡。所以葉挺想來找找擁有這條手絹的窯姐,試試能不能問出帶走她手絹的那名恩客的身份。
神秘人就像一根刺,卡在葉挺的喉嚨處。要是不想辦法清除它,葉挺就安不下心來。
葉挺仔細觀察了一下到處走動迎客的窯姐們,發現她們手中甩來甩去的手絹似乎都不太一樣,有的顏色相同但圖案完全不一樣,有的圖案相似但顏色又有所不同。由此可以判斷,每一位窯姐可能都擁有一條與眾不同的手絹。
這樣一來,倒是更好尋找手絹的主人了。
葉挺伸手招了一名花枝招展的窯姐來到麵前。她扭著腰肢嫵媚的道:“這位大爺,想和我玩玩兒嗎?”
哇擦!叫別人都是這位公子那位公子的叫,到了自己這兒怎麼就變成大爺了?算了,反正這也是戴宗的身體。我忍!
葉挺道,“美女,我有個問題想找你谘詢一下。”
那女人一聽,臉立刻沒了笑容,擺手道:“你去問別人吧,別耽誤老娘做生……”
突然,一錠銀子輕輕放在她偉岸的胸前,壓得她說不話來。
“你知道這手絹是哪位姑娘的嗎?”葉挺掏出手絹,淡然的問道,一副不差錢的暴發戶嘴臉。
那窯姐眉開眼笑的收下銀子,這才仔細看了看手絹,隨後驚奇的道,“喲,這塊手絹不是綺蘭的嗎?怎麼著,大爺您連我們這兒的頭牌都搞定了?”
“頭牌?綺蘭在哪兒,麻煩幫我叫她過來。”葉挺說著又準備掏銀子。沒辦法,下梁山的時候錢帶得實在太多了,葉挺愁著怎麼用完才好,拿著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