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開我,夏怡然!”
“你們在這裏鬧什麼?”夏雨澤威嚴的聲音忽然響起,夏怡然連忙鬆開腳,乖巧地說:“爸爸,我和妹妹鬧著玩了,她被顧總丟在這裏,心裏正難過呢,我們發生了一點小爭執,我看到了一款我最喜歡的寶寶,先跟媽媽進去了。”
意大利定製的手工全皮皮鞋出現在夏子洛的視線裏,夏子洛抬頭,看到夏雨澤那嫌棄又厭惡的眼神,他朝她伸出了手,夏子洛才把手伸過去,夏雨澤卻又把手縮回去,他語氣淡漠,完全沒有一點對女兒的關切。
“小洛,爸爸養了你二十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總該為家裏付出一些什麼,顧家和夏家的合同遲遲無法簽訂,聽顧總的意思,你太不乖了,爸爸希望你洗去教訓,讓顧總簽了合同。”
手在半空裏懸著,夏子洛的心涼了半截,就算是私生女,她也是他的女兒啊,沒有他對感情的不忠貞,又怎麼會有她的出現,他真的是把她當女兒看待的嗎?
夏子洛忍著脊背上的疼痛感坐起來,低著頭沒有說話,沉默的抗拒讓夏雨澤臉上騰起了怒容,他冷聲道:“看來我需要找肖亦斐的上司談一談他工作的問題,說起來,肖亦斐的母親病了,很嚴重的病,你說他失去工作之後,會有什麼後果。”
夏子洛猛地抬起頭,不可置信地望著夏雨澤,氣的渾身都在發抖,她直直地盯著他,眼裏溢滿了怨恨和怒火,一字一句地說道:“我會讓顧南瑾簽了那份合同。”
“很好!”夏雨澤臉色緩和下來,將一方潔白的手絹遞給夏子洛,“擦擦吧,等下見到顧總不要太狼狽,惹到顧總生氣,吃虧的隻有你自己。”
夏子洛捏著手絹,力氣大的手指都泛白,直到夏雨澤消失在視線裏,她猛地抬起頭拿手絹按壓著眼睛,明明已經不再期待父親的關愛,但是在父親那麼冷漠地麵對她,甚至一再用肖亦斐威脅她的時候,她依然感覺到絕望。
顧南瑾拿著手裏的請帖看了半晌,一動也不動,似乎要把請帖看穿一樣,大紅色的請帖刻著華貴複雜的暗花,邊緣處的鎏金讓整個請帖看起來華貴而精致,字跡是娟秀溫婉的簪花小楷,每一筆每一劃都刻滿了黃昏裏淒美的回憶。
這樣看著舒心的字跡,隻有舒顏親自寫,才有如此的功底,顧南瑾端起桌子上的紅酒一口飲盡。
“以後我們結婚,請帖一定要我親自來寫,一輩子就一次的請帖,再累我也是開心的,最好用大紅色的請帖,上麵刻滿了我自己設計的暗花,在加上鎏金的邊緣,想想都覺得幸福,對了阿瑾,把你的私人印章也加上去,她象征了我們共同的幸福……”
蔡旭見顧南瑾神色不對,忍不住勸阻道:“阿瑾,像舒顏那樣的女人,是不會永遠停留在一個地方,她說過,她上一隻永遠都不會停下來的飛鳥,隻有偶爾累了才會在地方停息,你又何必再執著,別忘了,你已經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