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尹翠音乍入穀,立見整潔的穀景,她神色倏變,她立即反身掠出穀外,她正好瞧見狄戈之衣角。
她喝道:“誰?”便提掌護胸。
狄戈隻好現身。
“啊!是你!你早已入穀?”
“是的!”
“你……你已瞧方才之景?”
“是的!”
她不由苦笑道:“大失所望吧?”
“不!我上回鬥過他及大虎。”
他便略述經過。
尹翠音欣慰地道:“你若不介意,人虎之亢昂功力及精華正好可以加強你之功力,請入穀。”
“這……姑娘留供自用吧。”
“此種亢昂陽勁不合我。”
“當真?”
“是的!請!”
“謝謝!”
狄戈隻好跟入。
不久,她一入房,便寬衣道:“請!”
狄戈隻好臉紅的剝光全身。
不久,他一仰躺,便閉上雙眼。
沒多久,她己先拍按他的小腹穴道。
小兄弟立即昂然抬頭。
他頓悟“頭龍不昂不下雨”之意思。
她一上馬,便請小兄弟入蓮宮。
接著,她掌按他的璿璣穴及期門穴,便吸氣注出功力,狄戈的小兄弟乍脹,氣海穴已經一脹。
不久,他的氣海穴已脹得發疼。
她一吸氣,便徐徐下馬。
他一使勁,便主動震開穴道。
她便取衣裙離房。
他不由一陣心猿意馬。
他隻覺體內又大地震,急忙凝神坐起。
不久,他己專心行功。
黃昏時分,他己汗下如雨。
他心知自己又暴增功力。
他便專心行功著。
翌日午後時分,他方始入定。
他便繼續行功著。
人影一閃,尹翠音已經來到房外,她注視狄戈一陣子之後,她便默默進入大廳,再以指尖刻著桌麵。
不久,桌上己出現娟秀的“速返天山服靈丹”字跡。她留下此七字,便行入穀中。
不久,她己跪在墳前默默祈禱著。
良久之後,她方始離去。
三日之後,狄戈一收功,便迫不及待的整裝。
不久,他一出房,便衝入鄰房。
不久,他內外瞧了一遍,仍勿見伊人。
便便默默入廳。
這回,他瞧見那七個字啦!
他不由歎道:“她走啦!她不再見我啦!”
他不由一陣難過。
他不由輕撫那七字。
良久之後,他方始聚功拂去那七字。
他默默的圖池沐浴著。
浴後,他便入內整理行李。
不久,他一到墳前,便發現跪過之餘痕。
他一陣難過,便趴跪叩頭。
良久之後,他方始離去。
風砂萬裏,碧草連天,萬馬奔騰,皚皚白雪高聳入天,這便是傳說中“冰天雪連”之產地天山。
天山在中原人心目中,充滿著荒涼及遼闊,其實,天山另有一片世外桃源,它不但有大批房舍,更住著大批人馬。
他們便是哈薩克民族。
他們篤信回教。
他們不吃救過真主阿拉的豬肉。
他們的房舍方萬正正,屋頂不似中原之斜頂,因為,天山罕下雨,他們正可在屋頂及屋頂大加布置一番。
酋長阿哈泰之住處更被布置成五彩繽紛。
這天下午,一名青年以鐵棍挑二個大箱進入天山,此二箱既大又重,因為,青年走過之砂地皆印下深深的靴痕。
此二箱更以大索五花大綁,箱內必是珍寶。
他便是狄戈。
他挑回哈薩克人最喜愛的金元寶。
他為挑回這二箱金元箱,可說費盡周章,他沿途一批批的以銀票兌換金元寶,以免被人起疑。
他擔心扁擔吃不消,便以鐵棍替代扁擔。
他擔心木箱被壓破,便以大索上下左右五花大綁著。
他更利用深夜偷渡出關。
他挑金邊走邊掠,體中之功力被激發得淋漓盡致。
他便日夜前進著。
如今,他在放牧的哈薩克人招呼中欣然答禮。
又過良久,他終於抵達酋長住處。
他放下鐵棍,便解索啟箱。
他用棍連敲,二箱立破。
大批金元寶一滾而出,便熠熠生光。
哈薩克人驚喜的奔來。
酋長更是笑哈哈前來。
他立即以回儀行禮及道出獻金之意。
酋長笑嗬嗬的接受著。
酋長詢問狄戈欲領何賞?
狄戈便表示欲入“絲洞”。
酋長笑嗬嗬的答允著。
於是,狄戈申謝的拎著包袱離去。
不久,他來到一間屋前,便行禮道:“戈兒回來啦!”
“嗬嗬!幹嘛如此客氣?”
“戈兒此行,益加體認爺爺之偉大。”
“是嗎?中原人還記得我這個老不死的?”
“非也!另有要情待奏。”
“嗬嗬!準奏!”
狄戈一入內,便打開包袱取出二壺酒,道:“汾酒先開道。”
“嗬嗬!很好!”
“龍己昂頭,亦淋過花。”
“唔!你入過百陰穀啦?”
“是的!爺爺先嗜嗜汾酒吧!”
“嗬嗬!很好!”
立見一名中等身材的老者笑嗬嗬的挑開壺口泥封,便連灌三口酒,隻見他哈了一聲道:
“好酒,你為何隻弄二壺酒?”
“戈兒另挑回二箱金元寶,已獻給酋長。”
“嗬嗬!魚兒上鉤啦。”
“是的!他己準戈兒入絲洞。”
“很好!你獻金多少?”
“一萬兩左右!”
“喔!你以幾日挑回它們?”
“二日二夜,邊掠邊行。”
老者哦了一聲,便注視狄戈。
他的雙目倏亮道:“你之修為怎會激增?”
“陰姥姥之乾孫女所賜!”
“唔!她收乾孫女啦?”
“是的!她叫尹翠音,是尹楓之孫女。”
老者道:“尹楓?有點熟哩。”
“京城尹記銀樓主人。”
“啊!是這個家夥呀?別接近此人。”
“他己入地府報到。”
“嗬嗬!人間又少了一名偽君子也!”
“爺爺為何如此說?”
“他是一名海盜。”
“啊!難怪尹家三代會如此坎坷。”
“喔!聊聊吧!”
狄戈便道出尹展二家之恩怨。
老者點頭道:“展平也不是好貨,狗咬狗也!”
“的確!尹楓之孫女已毀盡展家。”
“唔!詳述。”
“好!”
狄戈便敘述尹翠音之複仇行動。
老者點頭道:“你見識過女人之可怕吧?”
“是的!不過,她兩度助戈兒。”
“喔!詳述!”
他便臉紅的敘述被尹翠音贈功力之經過。
老者點頭道:“愛屋及烏,娶她吧!”
“可是,她已在百陰穀留字而別。”
他便略述經過。
老者道:“日後再找她,她是一位敢愛敢恨又拿得起放得下之女子,你別失去這個美侶。”
“好!”
他便打開包袱取出那六個錦盒。
一盒盒的大鈔立即使老者呼吸一促。
不久,他立即道:“暫勿支用它們,官方必會盯它們。”
“好!”
他便取出二束銀票道出獲銀和代胡花連絡之事,老者立即道:“江湖之險詐,下回勿再如此雞婆。”
“好!”
他便道出拚鬥金虎神君及大虎之經過。
“嗬嗬!你好大的膽子,我昔年也不敢鬥這個玩虎的哩!”
“他已被尹翠音吸功而亡!”
“唔!她可有把那些功力贈你?”
“有!”
“嗬嗬!天助你也!”
他便又連喝三口酒。
不久,他含笑道:“你何時入絲洞?”
“全聽爺爺吩咐。”
“好!你先服天山雪丹行功七日七夜吧!”
“好!”
於是,老者入內啟鼎,滿室立即飄香。
狄戈便入房上榻而坐。
老者便取來一粒拇指大小的灰丸送入狄戈之口。
狄戈一合口,灰丸便迅速溶化。
熱流更是立即沿喉而下。
不久,他的腹中似被引燃炸藥般熱氣翻騰,這種氣勢強過尹翠花兩度贈功,他便專心行功。
入夜之後,氣溫劇降,狄戈卻汗下如雨。
老者又喝三口酒,便上灶坑歇息。
天亮之後,老者一醒來,立見狄戈已不再泛汗,不過,他的衣衫卻似灌氣般鼓脹,老者不由大喜。
他便欣然烤看食羊肉及喝酒。
又過二天,狄戈己似石人般行功著。
老者觀察不久,便笑嗬嗬的翻閱“月之蝕”秘笈。
又過四天,老者一見狄戈印堂泛花,便任由他行功。
又過三天,狄戈的印堂一複原,老者方始喚醒他。
“唔!餓死啦!”
“嗬嗬!餓鬼,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