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見到了太鼓聲的詭異實體,沒有任何猶豫的展開了陰影鬼域。
身後的影子瞬間張開蔓延到四麵八方,把整個車站的頂棚都給包裹在其中。
所有的詭異都被陳飛給拉入了陰影鬼域之中,在完全的陰影世界裏。
為了不驚動頭頂的那張巨臉,陳飛沒有使用血月鬼域。
他選擇了更加隱秘的戰鬥方法。
剔骨刀在手,一個接一個的撕裂這些臉上帶著伎樂麵的人影。
這些伎樂麵之下,都是一張張鐵青的臉。
他們都曾經是被拉入到如月車站副本裏的玩家們,死在了這裏,就帶上了伎樂麵,成為了如月車站的鬼奴。
把這些詭異都殺死,對於陳飛而言,不是難事。
但每殺死一個詭異,陳飛都感覺到,有一股特殊的力量,從這些被撕裂的詭異之中散出,注入到了他自己的身體裏。
陳飛很快就意識到了這種力量是什麼。
這是來自於頭頂巨臉的力量,或者說是一種標記。
這種力量積攢的增多,正在讓陳飛不斷吸引頭頂巨臉的關注。
陳飛感應到了冥冥中的關聯之力。
他停了下殺戮,拿著太鼓離開了頂棚。
這個地方,十分危險,還是不要久留的好。
拿著太鼓回到站台上,看到被嚇得縮成一團的眾多玩家,以及臉色慘白的黑長直和鬼火少年,陳飛問了還算冷靜清醒的背包客,得知了發生了什麼。
他抬頭看向候車室,那邊的黑暗越發的濃烈了,在門縫、窗戶後麵,都有森白的眼睛在偷偷看著這裏。
它們已經被驚醒了,在等待時間,然後出來殺戮這些玩家。
或許這就是不能在如月車站裏過夜的原因?
陳飛看了這些瑟縮成一團的玩家一眼,把太鼓交給了就近的一個微胖的T恤男。
“到那邊去,敲響它。”陳飛麵無表情的說。
T恤男有些畏懼的看了陳飛一眼,拿著太鼓,走到站台邊緣的空曠地,開始敲擊起來。
陳飛目不轉睛的看著T恤男,當太鼓敲響後,頓時詭異開始入侵,T恤男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他的表情變得猙獰,五官變得扭曲,身體不受控製的開始左右搖擺,跳著詭異舞蹈,如同一個圍著看不見的篝火舉行慶典的伶人。
他的臉上,出現了一張在頂棚上那些詭異一模一樣的伎樂麵。
伴隨著太鼓聲音的延續,在T恤男身邊也開始出現了一些虛影,更多的伎樂麵出現了。
背包客表情嚴肅:“不能繼續了,會引發恐怖的詭異現象的。”
其他的玩家紛紛驚叫著往後退去。
有人開始咒罵陳飛,認為陳飛無事招災,把詭異給引來了。
陳飛表情冷漠,腳下的陰影鬼域蔓延過去,一刀封喉,把T恤男及他身上的詭異都給殺死了。
太鼓的聲音停下來,那些不斷凝實的伎樂麵也都消散了。
殺死了T恤男,陳飛感覺到來自頭頂的巨臉的關注度又增加了幾分。
看來不能繼續殺了,否則巨臉徹底發現了自己,探下頭來,會難辦。
陳飛又隨機指了一個玩家,一個梳著髒辮的嘻哈打扮的男生:“你站到那邊去,繼續敲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