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上的笑容極為不懷好意。

我猶豫片刻,還是沒有去握她的手。

果不其然聽到彈幕的碎碎念。

【妹寶還算聰明,這個許曉莉剛剛發動了「偷天換日」的技能,妹寶要是和她握手,金色道具保不齊就是這個女人的了。】

【她可真壞,賣人家一次不夠,還準備薅第二次羊毛。】

【這我就不贊同你們了,恐怖遊戲能活下來才是王道,踩著別人的屍體往上走才是正確做法,我就不信你們進去了能夠當個好人。】

所以,這個金色道具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機械音也從來沒有給我播報過。

然而壓根就沒有給我思考的時間。

因為我聽到吱吱呀呀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了過來。

方才還死氣沉沉躺在床上的病患,一個個都睜開雙眼站了起來,他們沒有瞳仁,隻剩下一片空洞的白色直勾勾地注視著我們。

驚悚程度不亞於見到地獄的惡鬼。

有幾個沒有及時反應過來的玩家,已經被那些病患用尖銳的指甲戳穿了雙目。

玩家的眼珠被挖了出來,病患把他們的眼珠塞進了自己的眼眶。

他們的嘴角扯出一個詭異的弧度。

隻聽到此起彼伏的慘叫,血色的腦漿淌落一地,嘎吱嘎吱的咀嚼聲在黑暗中格外刺耳。

有玩家忍不住咒罵道:

「靠,都不給休息時間的嗎?」

我的腳又開始發軟了。

04

「咋的,等著把自己做成菜喂給他們吃嗎?」

見我杵在原地不動,許曉莉嗤笑一聲,隨後和他身邊的許州霖飛速往中央的電梯間跑過去。

玩家早就如同蜂窩一樣地散開了。

一轉眼,就剩我一個人了。

我也想跑,可我一沒武器,二沒體力,三沒夥伴。

由於進恐怖遊戲前還受了傷,一跑腦殼就疼得厲害,我怎麼可能鬥得過那些堪比二十個搶菜大媽的力氣的毒人。

我從安全箱裏拿了瓶滅火器抱在前胸。

想著破罐子破摔,到時候死得別太醜就行,至少把我的漂亮臉蛋保留下來。

我抱著滅火器找了個相對隱蔽的角落躲了起來。

彈幕滾動的速度明顯慢了。

【這位大小姐在幹什麼。】

【第一次見人闖關抱滅火器防身的,她是覺得能噴死感染人嗎?她的積分是連個匕首都買不起嗎?】

【別忘了人家是新人玩家,別說匕首了,我估計她都沒錢吃飯。】

【算了,為她默哀第二次。】

話落,肚子咕嚕嚕就叫了起來。

算上昏迷的時間,我到現在甚至還沒喝過一口水。

此時嘴唇幹裂得和那往下掉的墻皮有得一拚。

越餓越想哭。

真的太欺負人了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