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放榻邊,拍了拍他身邊,讓我坐下。
我不太願意,我想回去睡覺,我很困,而且今晚不是我值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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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特別難受地按住額頭。
我忙去摸他的額頭,燒得更厲害了。
我有點急,問他要不要請太醫。
他又趁機按住我的手,還說:「不用太醫,有你就好了,你就是我的藥,冰冰涼涼的。」
畢竟他給得太多。
我也不好駁他的麵子,隻說:「這就是冰肌玉骨唄。」
他悶哼地笑了起來。
而且越笑越大聲,最後都坐不穩了,還栽倒在我懷裏!
我嚇了一跳!
忙推他:「你幹嗎啊!」
他突然又不笑了,一副沉重的神色對我道:「自從母後去世後,好久沒人抱過我了。」
他又問我娘有沒有抱過我什麼的。
我講了幾件小事,說起來,我娘對我挺好的,可能很長一段時間裏,我都是她的幺女,她其實最寵我。
小時候背我抱我,冬天給我暖腳,那是常有的事。
說著說著,他就問:「暖腳,怎麼暖腳?」
然後以我完全沒反應過來的速度,把我拖上了榻,耍酒瘋似的,把我的鞋襪脫了,把我的腳捧在胸口,問是不是這樣暖的,還問我暖不暖。
七月的天,他要給我暖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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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跟火爐似的。
而且我總覺得怪怪的,哪裏怪又暫時想不出來。
所以我抽回了腳,道:「我要走了。」
他擋住了我的去路,可憐兮兮道:「小蠻,我好難受呀。」
我沒好氣道:「所以我說去請太醫。」
「我就是熱,你身上冰,你給我冰冰。」
「我才不要。」
「你想要什麼?」他又開始討價還價了,「我都給你,送你一個莊子?我知道你想要這個,我還送你一箱金子,行嗎?」
我猶豫道:「真的隻是冰一下嗎?」
他很肯定地點頭。
「那可說好了啊,君無戲言。」
他讓我躺旁邊,然後拉著我手貼他身上。
唔。
沒事,為了錢,明天把這手多洗幾遍,幾天都不用,就行了。
然後他開始說他為什麼這麼熱,說他被陷害了,酒裏有春藥,他要暴斃而亡了,幸好死前還能看到我。
我驚住了。
他還說特別感謝我這些年在他身邊什麼的。
說得真要死了似的。
我不信:「你肯定有辦法,別把我當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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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把頭枕我肩膀上笑。
我剛想爬起來,他就開始吻我……
等把我吻得暈乎乎的,他說:「你不是要嫁人嗎?嫁給我吧,我以後給你做長壽麵,給你暖腳,我的錢都是你的。」
然後他又說:「你放心,我什麼都不做,我就摸摸。咱們一起長大的,我是什麼德行,你不知道嗎?你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