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漸漸模糊的麵孔,夜羽再次忍不住淚眼朦朧,口中喃喃道:“有些夢想雖然遙不可及,但並不是不可能實現。隻要我能夠站在強者巔峰。”
而一旁靜靜守候的管家範曾看見夜羽堅毅的臉龐,也是咂了咂嘴,歎道:“看來王爺不會白白受苦了!”
爾後,範曾安慰道:“小王爺,還是趕緊就寢吧,我們明早還要趁早趕路。”
夜羽心不在焉的應了句,“嗯。”,又說道:“範叔,以後我就這麼叫你吧。在外麵,叫我羽兒就好了,要不不方便。”
範曾一邊為夜羽鋪草席,一邊習慣性說道:“不可不可,畢竟你主我從。不可亂了次序。少主,好了。”
夜羽輕笑了兩聲,沒有再作答複,隻是在草席上翻了個身背對範曾,“範叔,早些睡,晚安。”
範曾也隻好無奈的搖了搖頭,嘴上不說什麼,心裏卻是樂開了花。
次日清晨,睡眼惺忪的夜羽揉了揉眼睛,隻覺從破廟外傳來陣陣打鬥聲。夜羽連忙起身查看,才發現,此時早已烈日當空。而範曾正與四個黃金火騎兵在纏鬥之中。
夜羽大聲喊道:“範叔,我來幫你。”一邊向戰處衝去。隻見夜羽還未靠近,就被五人激鬥時的四射靈氣個震了出來,十分狼狽,身上還多了幾道受靈氣衝擊顯現出的傷痕。
範曾回頭一望,見夜羽受傷一陣心急,結果愣神中中了三劍一槍。夜雨抬頭,正好看見了帶著血色的劍尾與槍頭穿過範曾胸膛的一幕。
範曾知道自己無法再陪少主走下去了,也不在保留,大震一聲:“靈源爆法。”隨之範曾身體膨脹了足足一圈,顯然是他功力大增的緣故,他迅速打出幾掌,擊斃了那四人黃金火騎兵。
夜羽也不顧傷口流血,衝上去扶住了剛要倒下的範曾,眼中淚水止不住的流出,“範叔,你怎麼樣了,我帶你去找煉丹師,我一定不會讓你......”
範曾笑了笑,臉上的肌肉抽搐著,明顯是由於太過激動照成。他一邊舉起蒼老的右手輕撫著夜羽的頭,斷斷續續說道:“少主,我用了...這靈源爆法,已經...”又咳出幾口鮮血“命不久矣,不能...再看著你長大了,以後的路...要靠你自己了...”
夜羽低著頭,淚水不停滴注,“別說了,範叔,你別說了,我帶你去找煉丹師。”待他抬頭再看範曾時,卻發現範曾瞬間蒼白的頭發,以及那無力垂落的頭。
夜羽靜靜抱起範曾,向一顆老樹下走去,也不知怎的,一路上一塊塊凸立的小石頭成為了他的絆腳石,每走一步,總會跌倒。或許是這路不想讓他和範曾永遠分離,也許是夜羽,舍不得......
時至黃昏,夜羽已經把範曾埋葬好了,他看著自己堆起的小土丘,緩緩說道:“範叔啊,你看著我長大這麼多年了,我卻始終沒有能完成你的心願。唉——!”
“還記得,那一年我偷懶不練字,被父親關進了小黑屋。是你瞞著父親,還偷偷給我送我最愛吃的點心。父親幾次要打我,也是你在一旁苦苦求情......”
一陣緬懷,讓夜羽忍不住再次落淚,而那早已握拳的手掌又緊了幾分,又一位親人逝去。或許讓夜羽十分心痛,但也更堅定了他那顆複仇立業的心。
現在隻有我一個人了,我要趕緊離開了,隻有學有所成,我才能為大家報仇。
夜羽收拾好後,趕緊朝著九幽清泉宮的方向離去,可惜閱曆畢竟太淺了。一沒清理好腳印,二沒整理好敵人的屍首。於是,第二日便有其他的黃金火騎兵發現了這,並將這裏的情報上報回去了,就連範曾的墳也沒能幸免。
躲躲藏藏的走了三個多月,夜羽好不容易也才完成了一半的行程,這一天他正住在客棧中休息。突然幾人破門而進,夜羽手中繩索一拉,隻見那幾人便落入了網中,正是黃金火騎兵。
黃金火騎兵陷入陷阱後,夜羽縱身跳出窗外,向熱鬧吵雜的市井內跑去,黃金火騎兵在窗上看見後,從腰間抽出一把軍用弓弩,“咻咻!”連射兩箭,夜羽終究還是中了一箭,逃跑的身影變得踉蹌起來。
“噗!”逃離追兵後夜羽忍不住吐了口鮮血,隻是聽見一陣腳步便驚慌的又跳入了一間屋子,隻聞見一股奇異的香味,很特殊的味道。迷迷糊糊中,夜羽昏倒了......
等夜羽再醒來時,發現自己正躺在粉紅色的床鋪上,難道?這是一個女孩子的房間?心裏想著,夜羽也不忘四處張看,果然看見了掛在一旁的女孩家的衣物,居然還有個粉紅色的肚兜!
夜羽隻是瞄了兩眼便把頭轉向了一遍,年少稚嫩的臉上通紅一片,年輕人臉皮薄啊。
隻可惜年輕人不但臉皮薄,連定力也差,忍不住又回頭看了看,隨後想到什麼又猛地臉紅回頭。就這樣反反複複的,就連這肚兜的主人出現了,夜羽都還沒有發現。
一陣濃鬱點的香味傳來,還不等夜羽反應過來時,一道粉紅色的身影就出現在了眼前,隻覺突然耳朵一痛,夜羽才看見,來人正是一位美麗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