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稀奇的是,這人的嘴唇上方唇瓣邊緣還生了一顆不深不淺的美人痣,記憶點深刻,十分少見。
忙完一波之後,女店員主動和同事換班,親自去給剛才那個男生送餐。
這一走近,更覺激動,這個年輕學生應該還沒到二十歲,麵容之中透著些稚嫩,偏偏這點美人痣畫龍點睛一般,讓他過於精致的麵孔上多了一些風情,稚嫩風情揉在一起,叫人又不敢看,又移不開眼。
除了臉生得令人過目難忘,他的體態瞧著也相當優異,身體的線條近乎完美,好像把優雅兩個字寫進了骨子裏。
縱是外行人也能感覺他的氣質不同,恐怕得是個堅持了十年以上的舞蹈生。
這水平,將來不得出道嗎?
女店員一麵想著,一麵微笑道:“您好,這是您點的楊枝甘露。
”
正要繼續說,眼前人忽然噓了一聲,示意她息聲。
背靠背的後桌坐著的兩個人此刻正在交談,那兩人似是討論到有爭議的話題,語氣有些激烈,全然不知身後近在咫尺處有人在聽墻腳。
“康遙康遙?你還有心思心疼康遙?我們為這個舞臺準備了多久?他一人受傷連累我們跟著少了好幾天的排練,彩排的機會都少了一次,你有時間管別人,先替自己打抱不平吧。”
另外的人也有點來火:“我就提一句康遙很可惜,用得著這麼生氣?你就是氣康遙被開了領舞還是沒輪到你。”
“你這不是說廢話,領舞就算輪到誰都輪不到你和我,康遙剛進醫院,領舞的位置就給了童紹,老師的意思還不明顯嗎,恐怕早就等著這一出,人家童紹什麼家庭,我們去都是給他作配,也就康遙腦子不清醒,暗示他多少次他還死死霸占這個領舞不放。”
另一人頓了下,壓低聲音道:“你說康遙受傷會不會是因為童紹?前些天出事的時候我們都看見了,人掉下去的時候就童紹和康遙兩個人在前頭,兩個人還都冷著臉,說起來那臺子兩米多高,要是摔出什麼事來……”
“真摔出事來童紹也賠得起,有錢人,養康遙後半輩子都行。”
說話的男生話語不善,聽起來也不知道到底是在嘲諷誰:“不過也別冤枉人家富二代,說不定是康遙自己的問題,不然醫生都說腿傷不嚴重了他為什麼不繼續堅持領舞?我看他要不收了人家的錢認慫了,要不就是怯場不敢跳了。
”
“要這麼說……看康遙平時沉默寡言見誰都低頭的架勢,倒也不是沒可能。”
女店員雖然不知道他們口中說的具體情況,聞言還是有些腹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