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巴赫從蘇棉的眼皮底下開走,周煊和美女從在後排,兩人繼續在車上說笑。
周煊不可能沒看到蘇棉,他又不瞎,他隻是假裝看不到而已。
蘇棉也不介意被忽視,本來她就是來求周煊的。
他們之間是買方和賣方的關係,她這個乙方無權幹涉甲方的私生活。
隻是拿不到錢,繼父那邊催得緊,心裏還是有些著急。
這個時候肯定不能給周煊打電話,壞了人家的好事,這樣嚴重的後果,蘇棉承擔不起。
蘇棉看著遠去的邁巴赫,無聲地咬了咬嘴唇。
……
回到租住的地方,發現自己的物品已經被搬到了樓梯過道裏。
本來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也就是一些簡單的衣物和床上用品。
蘇棉呆呆地看著那些被扔在地上的私人物品,感覺扔在地上的就是自己的尊嚴。
穿著睡衣,趿著拖鞋的房東大媽叨著煙走了過來,“你男朋友說這房子他不租了,正好到期,他把鑰匙交給我了。這些東西你盡快搬走,不要影響到其他房客。”
蘇棉點了點頭表示理解,彎腰撿起了一個布娃娃,“其他這些東西我都不要了,你叫人扔了吧。”
“這些東西是你的,你不要也是你扔,還要讓我找人給你扔?”房東沒好氣地說,“你付工錢嗎?”
蘇棉清冷的眼神看向房東,“你也知道這些東西是我的,那你們沒經過我同意,憑什麼扔我的私人物品?”
房東愣了一下,“房租今天到期了,我當然要把屋子騰出來了!”
“今天房租到期,但是今天還沒有完,十二點以前,就還是今天,合約就還有效,你憑什麼扔我的東西?”蘇棉淡聲問。
“這個……你小姑娘還強詞奪理!”
“我不想追究,隻是這些東西我都不想要了。扔掉的東西,我不會再回頭去要,物是這樣,人也如此。所以,還是你找人來扔吧。”
蘇棉說完,最後看了那些物品一些,抱著那個明顯陳舊的布娃娃,轉身走了。
早就過了玩布娃娃的年紀了,但這娃娃是爸爸留給她唯一的遺物,她得留著。
看著這個布娃娃,她就時時刻刻提醒自己,大仇未報,血債未償。
……
蘇棉抱著那個布娃娃,像孤魂野鬼一樣在街上溜達了大半天。
不時地看手機,生怕漏過周煊發來的信息。
但手機一直沒有動靜,周煊美人在懷,恐怕是早就把她的事給忘了。
幾次想發信息過去,但還是忍住了。
客戶就是上帝,五十八萬沒到手,就得穩住。
把自己賣出去,接近周煊,隻是計劃的第一步。
如果第一步都不能完成,接下來的複仇計劃都無從談起了。
雖然心裏無比焦慮,但蘇棉不時提醒自己,一定要冷靜,一定不要急。
終於熬到晚上十點。
這個時候晚飯應該吃完了,像周煊這種玩伽,八成在會所或者酒吧。
這個時候身邊不會很安靜,給他發信息,也不會影響到他和他未婚妻的二人世界。
於是發了條信息過去:你還要嗎?
這邊周煊正在喝酒,旁邊就坐著美女未婚妻和圈內其他朋友。
手機亮了一下,周煊拿起手機,看到信息的內容,微微扯了扯涼薄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