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以後就不太管了,這些小販本來就利潤微薄,交不起菜場的攤位費,所以隻能打遊擊。他們的菜賣得便宜,窮人在他們攤上買菜也劃算。對我們來說,我們需要這樣的生態。因為大家都不容易。”蘇棉淡聲道。
周煊看了蘇棉一眼,他沒辦法共情,但他覺得蘇棉說的有道理。
“那你閑著也是閑著,拍張照發條朋友圈吧。一定要把方向盤上的車標拍進去。”周煊道,“啊,又發朋友圈?為什麼呀?”
“第一次坐邁巴赫,不顯擺一下嗎?讓你發你就發。”
蘇棉越發覺得不對勁了,為什麼周煊總是讓她發朋友圈?
發給誰看?
“我能不能不發?”
“不能,如果你不發,現在我就讓你滾下車。而且以後你別想再坐我的車。”
蘇棉隻能照做。
……
車終於駛出了城中村,駛上了光鮮的大馬路。
等紅燈的時候,周煊一手掌握著方向盤,一手伸過來,在蘇棉的大腿上輕輕摸索。
蘇棉往旁邊避了避,“你別這樣,綠燈了。”
後麵的喇叭聲響起,不耐煩的催促周煊。
但周煊自顧摸腿,“他們越催,我他媽偏不開,有種下來咬我啊。”
蘇棉很無語,這又是何必呢?
感覺有些幼稚,但周煊明明又不是那種幼稚的人。
這時候有人來砰砰敲車門,“誰他媽找死……”
周煊的話剛罵到一半,扭頭看到車窗外的人,剩下的話就沒罵出來,“怎麼是你?你還沒死呢?”
來敲車窗的人灰白色的休閑服,誇張的大背頭,五官立體,帶著邪氣的帥。
蘇棉雙手握拳,心跳加快。
何瑞竟然和周煊認識?而且很熟的樣子。
“你都沒死,我哪敢先死?要泡妞到酒店去呀,大馬路上幹嘛呢?趕緊的開車。”何瑞罵道。
周煊笑了笑,“早他媽知道後麵是你,我直接把車放在這走了。”
何瑞瞄了蘇棉一眼,麵色不變,“你新女朋友?不介紹一下嗎?”
“介紹個屁,我們去吃飯,你要一起去當燈泡嗎?”周煊問。
“好啊。我也正好沒吃飯。”何瑞竟然答應了。
……
到了餐廳,何瑞和周煊談笑風生,聊得很開心。
從他們的聊天內容來分析,兩家是世交,上一輩沒少互相幫襯。
他們這一代也是好朋友,很好很鐵的那種。
那蘇棉就不懂了,既然是好朋友,為什麼何瑞要在背後投資另外一家律所,而且目的就是搞垮周煊的律所?
所以不止閨蜜之間有塑料姐妹,男人之間也有塑料兄弟,眼前這兩位就是。
不過自己夾在中間,不知道是禍是福?
期間去了一次洗手間,在洗手池前洗手的時候,何瑞來了。
“你和周煊是什麼關係?你別跟我說是男女朋友,周煊可是有未婚妻的。”
蘇棉斟酌了一下,認真作答:“她是我的金主,我陪他玩兒,他給我好處。”
“可是你不是有正經工作嗎?”何瑞問。
“工資太少,不夠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