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淒厲的慘叫聲,戛然而止,原本就身受重傷的唐元此時經脈斷裂,心脈完全被擊潰,就此一命嗚呼。
“這…還是那個醉死夢生的三師兄嗎?”望著那麵色冷厲,殺伐果斷的周宇峰,李紫蘭愣愣的站立在原地,她實在想到麵前這人會是之前那個柔弱的三師兄。
“如今的三師弟,不可惹!”
李長青望著周宇峰許久才吐出一句。
“三師兄好威風啊!”宏小斌露出滿臉羨慕之色。
這是他是第一次殺人,可是他沒有絲毫手軟。
兩世為人又險死還生的周宇峰此時已經變得成熟了,對敵人仁慈便是對自己殘忍,這句千古名言已經在他的心裏根深蒂固,況且一個門派想要發展如此害群之馬,又豈能夠留著了。
不過望著那氣息已絕嘴角溢出鮮血的唐元,周宇峰的心中卻依然感到一陣惡心,整顆心似乎揪到一起,隱隱帶著一絲茫然,我就這麼殺了他?
許久,平複下心中惶恐,周宇峰望著山淵邊唐元的屍體,喃喃自語:“我如今為你報了此仇,你也該安息了,從今後我周宇峰再也不欠你什麼了,我將要在此界活出我的風采。”
“老三你可有中毒。”李三通見周宇峰站立於山淵邊發愣,連忙屏住呼吸,躍至周宇峰身邊問道。
“師傅你放心,這點毒又豈能夠難得住弟子。”
周宇峰淡淡一笑,若是沒有把握他又豈會貿然將這唐元約來,之前他便尋找了些毒性較低的毒物,做了實驗,結果那些毒物根本無法奈何他,完全被他排出了體外。
他之所以會做此實驗,完全是在得以證實,他是因為中了唐元下的毒而修為停滯不前,唐元既然有枯精葵此毒,定然是個用毒行家,沒有把握豈能夠貿然找他了。
某日周宇峰突發奇想,這枯精葵如此頑強的劇毒都被自己無故排除了體外,這絕對不是偶然事情,這多半與在山淵下的奇遇有關,結果這一試之下,周宇峰竟然發現自己真的成了百毒不侵之體,這才敢獨自前來約見唐元。
李三通有些疑惑的望了一眼周宇峰,見他不像說謊,這才沒有在問下去,雙眸轉向氣絕的唐元之時,露出一絲哀傷,“當年我將他從山下帶來,好生教養,沒有想到他竟然會是這麼一個人。”
周宇峰五人,皆是孤兒,這十幾年來,李三通一直視如己出,故而在剛才得知唐元下毒毒害周宇峰時,整個人頓時蒙了,在原地愣了許久才回過神來,他實在想不到,自己一手帶大的弟子竟然會行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師傅無需傷心,或許當年師兄上山便是心懷不軌了。”周宇峰勸說道。
“宮主!他口中的宮主是何人?”李三通露出沉思之色。
周宇峰心中一動,連忙向著唐元身上查找而去,在與唐元交談之時隱隱聽得他說了幾次宮主。
結果卻讓周宇峰大失所望,在唐元身上除了些毒散之外並無什麼信件令牌。
雖然唐元罪有應得,李三通還是讓周宇峰等人將他隨便刨了個土坑埋了。
隨即眾人回到山腰之上,前往唐元所居住的院落中,依然未曾查到些什麼,隻有在一個銅爐中看到一些剩餘的灰燼。
“看來他是已經將所有的線索毀去了。”眾人歎息一聲隻得就此放棄。
“老三,你是怎麼發現此事的。”玄元大殿中,李三通的麵色顯得有些凝重。
“稟告師傅,事情是這樣的……!”
周宇峰隨即將當日唐元留下紙條,將他約去迎月亭的事情簡單的敘述了一遍,至於那神秘珠子卻未曾提及,隻是說乃是因為那兩株花草才懷疑到唐元,故而這才設下今日的一局,在約唐元之時同時約了李三通等人,隻是將時間推後了一點點,這才沒有引起唐元的注意。
“原來當日你遲到是因為此事,那麼你的毒又是如何而解的。”李三通問道。
關於唐元喜愛培養花草之事,玄天派的幾人心裏自是十分清楚,此時細細回憶,印象中唐元的確培養了一下奇異的花草,平時幾個師兄弟,想去觀賞拂弄都被他一口拒絕。
“弟子當日,墜落於山淵中,僥幸未死,腹中饑餓之下,在山淵尋得一異果,或許是此果將弟子體內餘毒排除了吧!”周宇峰正色說道。
“異果,怪不得當日你全身惡臭,想必是那異果將你體內的毒素排除所至。”李三通將信將疑,點了點頭。
“師兄,是什麼異果啊,還有沒有,帶我前去采摘些回來好不好。”李紫蘭眼睛一亮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