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一旁的譚長老心中亦是滿心腹誹,“怎的就遇到了這樣沒有頭腦的對手了。”
瞧得自家掌門神色的變化,陳晉等人那顆心不由沉到了穀底。
“嗬嗬,你們瞧得人家傻,殊不知,你這兩個老鬼在此等關頭不知委曲求全亦是愚昧無知,看來此次該讓老夫撿得這個便宜,隻怕日後這嵐州四大派便間變成兩大派了。”
瞧得郝掌門那張苦瓜臉,梁鬆秋不由豪氣衝天,血液在不停翻滾,多少年來嵐州一直由四大派分庭抗禮,如此終於有機會進一步發展了,便是百年之後見得門內的列祖列宗亦可以挺著腰杆子說話了。
不過這亦怪不得郝安嶽,他堂堂一派之尊,若是就此低頭,他日隻怕將再也無顏麵見自家弟子了。
尊嚴雖然是虛無縹緲之物,不少人卻往往將之看得比性命還重,若是就此判定其愚昧亦有些武斷。
“嗬嗬,梁掌門說笑了,我們兩派的恩怨不是已經在禁地封印之處解決了嗎?”周宇峰臉上露出一抹笑容,旋即眼眸一眯向著郝安嶽說道,“郝掌門,你說了?”
“這…!”尚且沉浸於將玄天派及太嶽門滅去之後,如何設法除去天秀門獨霸嵐州的梁鬆秋,臉上的肌肉驟然一僵,“依這小子睚眥必報的性格,怎的會忍下如此仇怨及拋棄那虛榮心了,不應該啊,這般年紀的少年,應該是是年輕氣盛,不會如此理智啊!”
便是一旁的程門眼皮亦在周宇峰此言之後,眼皮微微跳動,深吸了口氣,暗道:“當真是小看此子了。”
“這小子,怎的如此讓人琢磨不透了?”本來已經做好最壞打算的郝安嶽,愣神之際,眸子在周宇峰身上不停掃視。
按照之前在禁地之時,周宇峰那強硬的態度瞧來,郝安嶽已將之認定為那種睚眥必報,頭腦發熱便不顧大局的黃毛小子,聽得前者此言不由滿臉驚詫,
在太嶽門幾個弟子輕舒了口氣之際,其他門派之中卻是傳來一道微弱的失落之聲,隻是此時眾人皆將注意力瞧向州宇峰,未曾注意而已。
“怎麼,難道郝掌門還想與我等切磋切磋?”瞧得郝安嶽那愣神的模樣,周宇峰略帶一絲戲謔笑道。
“嗬嗬,周公子說笑了,你我兩派本無甚恩怨,此時又何須在費那番手腳,我等離開門中多時,若是不早些時日歸去,隻怕門中之人將要惦記啊!”郝安嶽擠出一抹笑容,適才的愁雲隨之煙消雲散。
“這老家夥,當初在那禁地之時,口口聲聲要將這玄天派就此抹去,此時倒是不要臉皮了,真是隻老狐狸。”梁鬆秋眼角抽動,眼見好不容易的機會便這麼被周宇峰這郝安嶽三言兩語化解了,心中隱隱有著一絲不甘,“看來,嵐州這四派分庭抗禮的局勢是難以改變了。”
“嗬嗬,但願如此,若是郝掌門在忙完門中事務,突發奇想要去我派會一會,在下自將傾盡門中之力歡迎貴派,我派雖然實力不濟,亦非昔日那般沒落,倒是希望郝掌門能夠掂量掂量,可莫要為了一時之快,讓他人坐收漁翁之利。”周宇峰淡淡而笑,話語間有意無意的向著李紫蘭懷中的雪白小獸瞟了一眼。
“嗬嗬,老夫活了數十年,此等厲害之處自是知曉,周公子毋須擔憂。”郝掌門皮笑肉不笑的說道,眸子亦是向著那雪白小獸瞧了一眼,心中略帶歎息,“若是沒有此獸,老夫又何須懼之。”
“看來這郝老鬼便是回到門內亦不會傾盡門中之力對付這玄天派了。”聽得周宇峰意有所指的話語,梁鬆秋臉皮微微抽搐,心中最後的一絲念頭不得不就此打消。
旁邊的譚長老心中微微一顫,“這周宇峰在此等氣氛緊張之時,竟然能夠思慮如此周全,最後依然不忘恐嚇我等,此子的這份心智不可小覷啊,日後若是讓他掌管玄天派,嵐州的局勢將要變動啊!”
瞧得原本不可避免的危機,在周宇峰及郝安嶽三言兩語間化解,玄天派及太嶽門的弟子心中皆是不由舒了口氣。
“打點下馬車,我們準備離開此地吧!”
李三通向著身後的兩位車夫吩咐一聲,眉宇間盡是愜意之色,周宇峰此番決策不僅化解了此次危機,最後那意有所指的話語更是讓太嶽門,日後不敢輕舉妄動,就此解決了玄天派的後顧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