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明,有時也未必是件好事。”迷天瞥了一眼李禾呈,後者正笑吟吟的望著自己,挑了下眉毛,期待他接下來要怎麼做。
迷天走到石門前,將珠子輕輕地裝回凹槽。手拿開的一瞬間,迷天似乎看見眼前的石門上浮現出一張模糊的人臉,在向他微笑。待迷天眨了下眼睛,人臉消失不見,隨著一連串的機械轉動的聲響,石門緩緩地打開,露出一條甬道。
出人意料的是,甬道竟被柔和的光線照亮,可以望見兩旁的牆壁上是一幅幅壁畫,似在向後人敘述著什麼。
依舊是李禾呈率先鑽了進去,餘琅緊跟其後,好奇的瞧著兩邊的壁畫。第三個進去的是趙國,意味深長的望了迷天一眼,最後什麼都沒說,走了進去。
迷天聳聳肩,隨便能拿出兩顆夜明珠的,怎麼可能是尋常人。這個人也不能忽視。迷天覺得趙國像一頭沉睡的獅子,不知什麼時候醒過來,咬自己一口。
相比之下,迷天還是覺得餘琅比較可靠,雖說他一直對李禾呈唯唯諾諾。
單純,有時候比什麼都好。
迷天也走進甬道,猶豫再三,伸手將天藍色的珠子摘下,握在手裏,石門在他身後緩緩地閉合了。
轉身的一瞬間,一道黑影掠過頭頂,引起迷天的警覺,左手緊緊地握住折刀,時刻提防著突發狀況。
走進來,迷天才知道為什麼甬道裏會這麼明亮,抬起頭望向頭頂,密密麻麻的全是拳頭大小的夜明珠!
真是奢侈。迷天心裏如是想著,打量著身邊的壁畫。
壁畫篇幅龐大,一幅就延伸了好幾米,迷天四人邊走邊看。
第一幅壁畫上是高高的山巔上,站著三個人,一位老者和兩個少年。畫麵下麵有一些奇怪的字,迷天搖頭,估計是一些解釋吧。
“天曆三年,吾與弟弋拜師拓於硯山。”趙國輕聲念道,迷天暗暗佩服他的深藏不漏。
“我家裏有一些古籍,略識得些許氐文。”趙國看穿了迷天的心思,解釋道。
迷天尷尬的笑著,“那第二幅圖呢?”
“期七年,拓遊久未歸,吾與弋入俗世。”畫麵中兩個青年出現在熱鬧的集市上,麵對這個花花綠綠的陌生世界,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又一年,吾與弋入軍,征齊蘭,平嘉宇,戰功顯赫,晉大將軍。”畫麵中一位青年身披銀白盔甲,懷抱頭盔,雄姿英發;身旁站著一位青年,抬起頭仰視著他。迷天望著那個青年,覺得他的眼神有些惡毒。師兄加官進爵,自己卻碌碌無為,任誰心裏都會不好受吧。
“三年師歸,攜弋歸硯山。吾獨留於此,朝暮不歡。朝中眾臣勾心鬥角,排擠異己,吾隻身事外,無力更改。”
“樂蜀擾邊境,吾請纓討伐,奈何兵弱糧草缺,吾非神人,此戰必敗。”趙國沒有注意到迷天的失神,繼續解讀下一幅圖。突然頓了頓,沉默著。
“怎麼了?”迷天有些不解的望著他。
“沒了。”趙國有些懷疑,探手在石壁上搜尋著,確認不是被牆坯覆蓋住了剩下的壁畫,是真的沒有了。
壁畫隻有開頭,卻沒有結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