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貝貝不疑有它,看母親放棄對她的事情窮追猛打,這才如釋重負推開房門走了進去,才進去,她就看到肖朵朵倦著身子已經睡了,她爬上床,鑽到被子裏輕輕地對肖朵朵說道:“姐,姐,你睡了嗎?”
肖朵朵翻身平躺,然後悠悠說道:“咱姐倆好多年沒有這樣擠著在一起睡過了。”
想起以前和肖朵朵擠在這間房裏的熱鬧往事,肖貝貝也深有感觸,側過身子用手摟住肖朵朵的胳膊,嗔怪道:“誰讓姐重色輕妹了,有了姐夫就忘了小妹。”
肖貝貝本來是心無城府隨便一說,不過卻勾起了肖朵朵心裏的痛。一種對未知的恐懼開始從心底向全身漫延開來,這種恐懼讓她雖然躺在溫暖的被裏,卻讓她忍不住開始瑟瑟發抖。
肖貝貝感覺到了肖朵朵的寒意,她摟住瑟瑟發抖的肖朵朵說道:“姐,你怎麼了,是不是病了?”
說完還不忘伸出手來摸了摸肖朵朵的額頭,隻到額頭沒有什麼發燒的預兆時,她才放心的又縮回了手。
可剛縮回手她就發現肖朵朵正在無聲的流淚,那種隱忍的淚,使她的雙肩一聳一聳的,讓人看了除了心疼還是心疼。
肖貝貝心疼地說道:“姐,到底怎麼了,你倒是說話啊?”
肖朵朵抽泣得更加厲害了,看著淚流不止的姐姐,想著姐姐可能所受的傷害,再想著自己和鄭理的那堆剪不斷理還亂的感情,肖貝貝戚然地也忍不住落淚了。
肖朵朵看到自己引得肖貝貝哭,這才止住了眼淚捏住肖貝貝的手道:“貝貝對不起,惹得你也跟著哭了。”
肖貝貝見姐姐終於開腔,也止住淚說道:“姐,咱們都不要哭,好好活著!”
肖朵朵深深地歎息了一口氣說道:“我也想能夠學著你一樣豁達一些,可是我發現我辦不到,這麼多年,他早已經融入了我的生命中、血肉中,如果有一天,誰要把他硬生生從我身上剝離,那我肯定會活不下去的。”
肖朵朵沒有點明那個他是誰,但肖貝貝知道肖朵朵指的隻會是張尚鋒。聽姐姐這話和今晚的反常,難道她已經全部知道了?
肖貝貝不敢肯定肖朵朵知道多少,便試探道:“姐,你在說什麼啊?我一點也聽不懂,你說的他是姐夫嗎?姐夫這麼疼你,斷不會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吧?”
肖朵朵茫然地看著天花板,半天過後才說:“我不知道,可我怎麼感覺他外麵有人了,否則那口紅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口紅?什麼口紅?”
肖朵朵聽了肖貝貝的問,還是沒有忍住,把前因後果全跟肖貝貝講了一個遍,未了又問道:“貝貝,你幫我分析分析,事情會真如他說的隻是一個誤會嗎?”
是誤會才怪?肖貝貝百分之百肯定那口紅一定是那個於倩的,可是這話她也隻敢放在心底又怎麼敢說出來。光一個口紅肖朵朵反應就如此大了,如果讓她知道張尚鋒外麵有人不說,外麵那人還花大價錢來請鄭理促成她離婚,她不瘋了才怪。
肖貝貝越想越擔肖朵朵擔心,忍不住繼續試探道:“姐,我是說,如果,如果我姐夫他外麵真有人了,你該怎麼辦?會選擇離婚嗎?”
聽肖貝貝說離婚,肖朵朵愣了愣,但馬上接口說道:“不可能,除非我死了!”
肖貝貝聽肖朵朵說得如此斬釘截鐵,猶豫了半天還是說道:“什麼死不死的,這麼大的林子,比姐夫好的樹多了是,你真沒有必要非在一棵樹上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