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個小酒館吃了午飯,席間那陳七有意無意地提起過幾次戲園子,這讓胡靜平有點好奇起來,看陳七的模樣似乎這裏的某間戲園子好象還和自己有著那麼點瓜葛,於是出了酒館之後胡靜平走了幾步,回頭對陳七道:“走吧,去你說的戲園子瞧瞧。”
“哎,好嘞。”陳七應了一聲,樂嗬嗬地在前邊帶路了。
兩人行不多時,便來到了陳七所說的戲園子。
覃州商業發達,百姓富裕,所以這裏的娛樂場所也要比其他的地方多。
單單有名氣的戲園子就有九家之多,而陳七嘴裏念叨的那個戲園子名叫“慶和”又是覃州九大戲園子中間最最有名的一家。
戲園子在古代就類似於現代的電影院或者歌劇院,當然隻是類似那個布局,而不是那個環境和氣氛。
因為和電影院或者歌劇院比起來,那戲園子更象個酒館茶樓馬戲場,那個熱鬧勁兒也隻有中國人才能營造得出來,要形容那個熱鬧的氣氛隻有現代的足球或者籃球場上的氣氛才有得一比。
不過在古代聽戲算是比較高雅的活動,而且也是有身份的表現,尤其是上戲園子裏聽戲,那都是有點小錢的主兒,更多的都是有錢的公子哥,捧名角玩戲子是紈絝子弟們最熱中的一項娛樂活動。
這“慶和”戲園子不但規模最大名氣最響,而且常年駐台唱戲的戲班子是赫赫有名的“程家班”和“馬家班”這兩個班子各有幾大名角,都是戲迷們每天過來力捧的角兒。
胡靜平現在還不知道“慶和”這個戲園子和自己的微妙關係,如果知道了或許他會更有興趣。
現在他隻是跟在陳七身後走著,進得戲園子,那邊戲台上已經有戲開演了,台下和兩邊樓上看戲的戲迷都不時地大聲叫好。
胡靜平一聽到從戲台上傳來的鑼鼓梆子聲便開始頭暈,尤其是看見這戲園子裏人頭攢動,烏煙瘴氣的模樣不禁微微皺了皺眉頭。
而這邊早有幾位錦衣華服的公子哥遠遠揮著手喊:“靜平兄,好久不見啊!”
胡靜平衝他們點頭示意著,但是心裏想如果單單是聽戲的話自己還不如回家睡覺去,實在是無法適應這樣嘈雜的環境。
身旁的陳七卻踮著腳往戲台上看了一會兒,自言自語道:“怎麼今天不是她的戲?”
胡靜平見他這副模樣剛想開口說“還是你自個兒看吧,我回了。”
卻見陳七轉頭說了一句:“跟我來。”然後就往戲園子外邊走去了。
這倒讓胡靜平摸不著頭腦了,這要聽戲是他說的,怎麼自己還沒說要走呢,他先走了呢?
但看陳七的神情似乎在找什麼人,於是也不問他,跟在後麵走著,心想看看這家夥找的人到底是誰再說。
兩人出得戲園子,就近拐進旁邊的一條小巷子,七轉八彎還過了幾座小橋便來到了一座小小的四合院門前。
這一路走來,胡靜平不時聽到路邊的院子裏傳出吊嗓子的聲音,他隱隱有點明白這一帶就是那些戲班子裏的人居住的地方。
陳七在這家四合院的門上輕輕敲了幾下,然後一麵側耳聽著裏邊的動靜,一麵瞟了胡靜平一眼,這眼神居然帶著幾分曖mei。
一會兒,門內傳來一個脆脆的女聲,“誰呀!”
“是我,陳七。”
“怎麼又是你,胡家大少爺沒來嗎?”
“來了,來了,這大少爺不來我能來嗎?”
“真的啊!”隨即,房門咣當一聲打開,出來一個丫鬟模樣的女孩子,一雙眼睛一看見胡靜平立即笑成了兩朵花。
“哎呀,真的是大少爺呀!快點進來吧!”
胡靜平打量著這個小丫鬟,見她15,6歲的模樣,長相俊俏身板挺直,那說話的聲調帶著點戲腔似乎是個學過戲的小丫頭。
跟著小丫鬟往裏邊走,發現這是個幽靜的所在,似乎除了這個小丫鬟之外沒什麼下人了。
但這裏的主人是誰呢?
就在胡靜平納悶的時候,卻看見小丫鬟手指著西廂房衝他做了個鬼臉,然後叫了一聲:“小姐!大少爺來啦!”
此時陳七在後邊輕輕捅了捅胡靜平的腰,說了聲:“進去呀,大少爺。”
胡靜平雖然不知道他們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但是聽到小丫鬟喊了一聲小姐,再看到陳七那曖mei的眼神,基本明白是怎麼回事,心想這不會是自己以前設在這裏的外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