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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胡靜平帶著阿飛出了胡府,陳七自然早早地就等候在了門外,然後一行人直接去了“寶源當鋪。
因為李進那宅子已經高價轉手了,這事情很快就會傳出去,而那張假的地契還在“寶源“當鋪裏,這萬一要是穿幫了就不好玩了。
卞一笑顯然沒有料到胡靜平這麼快就來贖當來了,當下陪著笑臉說了不少客氣話,臨了問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
“大少爺,傳聞您家六爺掌了管事大權了,是不是啊?”
胡靜平微微一笑,點了點頭道:“沒錯,不過……目前還在實習中。”
“實……實習?”卞一笑沒聽明白。
胡靜平笑著拍了拍卞一笑的肩膀,“卞老板,以後你會明白的。”
於是用十萬兩銀票換回了那張假地契,便告辭了。
出了“寶源”的大門,胡靜平卻不急著離開,而是在當鋪對麵的街角站了,靜靜地觀察著當鋪裏進進出出的當客。
過了半個多時辰,隻見從當鋪裏走出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此人身材修長相貌堂堂,眉宇間透著一股書生氣,但是這麼冷的天卻隻穿了一件單衣,顯得頗為落魄。
胡靜平仔細打量了那中年男子一陣,扭頭對陳七耳語了一番,轉身帶著阿飛先走了。那陳七幾步跟上了中年男子,跟著他走到一僻靜處,追上去喊道:“這位先生慢走。”
那中年男子聞聲轉過身來,詫異地盯著陳七道:“您是在喚我麼?”
“正是。”陳七笑道:“我家少爺有請先生一敘,不知先生是否有閑暇時間?”
中年男子微微一笑,歎道:“我錢某落魄至此,什麼都沒有惟獨就有這閑暇的時間,請問您家少爺是哪位?為何要和我一敘呢?”
“先生您去了就知道了,我家少爺已經在前邊酒館裏備下酒菜了。”
一聽酒菜二字,中年男子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連忙點了點頭道:“那好吧,我便隨您去吧。”
於是二人穿過幾條街來到一幽靜雅致的小酒樓前,上得三樓,早有阿飛在樓梯口等著,見了他們上來便直接帶進了最裏邊的一個包間內。
“大少爺,我把人帶來了。”陳七笑道。
胡靜平點了點頭,擺了擺手示意陳七和阿飛去外麵坐,然後衝那中年男子微微一笑道:“先生請坐。”
中年男子打量著麵前的胡靜平隻見他年紀雖輕。但是穿著華貴氣度不凡,知道是一位貴人了,於是拱了拱手道:“在下錢萬通,敢問這位大爺貴姓?”
“在下胡靜平。”“胡大少爺?”錢萬通微微一愣,想了想問道:“難道是赫赫有名的胡記錢莊的大少爺?”
胡靜平搖著扇子點了點頭。
“哎呀,錢某真是三生有幸,居然能與胡大少爺有一麵之緣。”
“請坐吧。”胡靜平微笑著擺了擺手。他現在對錢萬通相當的滿意,此人相貌不俗,談吐文雅,應該是個飽讀詩書之人。而且年逾四十,人生閱曆也應該相當的豐富。隻是為什麼卻混到如此落魄的地步呢。
錢萬通在桌前坐下,眼睛不自主地掃視了一下桌麵上地酒菜,他已經有好多天沒有吃飽飯了,眼前美酒佳肴的誘惑實在太大了。不過他是個要體麵的人,即使落魄也不想表現得過於寒酸,是以隻是眼睛掃了掃,身子還是端坐著並未動手。手機站
胡靜平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裏。暗地裏點了點頭,這就是錢萬通這樣的人高於陳七的地方了。同樣是窮人,層次卻有著高低之分,這錢萬通應該是個能辦大事的人。
於是舉起酒杯道:“錢先生不必拘束,你我邊喝邊聊。”
錢萬通這才雙手托起酒杯,與胡靜平對飲起來。
“我看先生不象是本地人吧?”幾杯酒下肚,胡靜平開始切入正題。
“是,錢某本是外鄉客,流落覃州已有數月。”錢萬通臉上的表情頗為黯然。
原來這錢萬通原本是個飽讀詩書的秀才,年輕時一心想考取功名。誰料想數十年寒窗竟然屢試不中。眼看人到中年不但一事無成,而且連個媳婦都沒娶上,不禁有了棄文從商地念頭。
於是變賣了家裏僅有的一點薄產,南下覃州想在這個富庶之地做點小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