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林騎著小白繞水塘跑了一圈兒,確信那些狼已經離窩逃跑了,才又慢慢踱回到鐵木珍嵐身邊。她已經換上了周林脫給她的衣服,正在火上烤著自己的衣服。聽見馬蹄聲,鐵木珍嵐抬起頭來。火光映著她地臉,那臉上掛著甜甜微笑,兩排潔白的牙齒閃著明亮的光澤。
“你叫什麼名字?我的英雄!”
周林一愣。心想這契丹女孩說話就是和中原女孩不一樣啊,我的英雄?張口就把老子當她男人了……
“呃……我叫,那個啥……對了。那塔爾,那塔爾,嗬嗬!”
“真是人如其名,你當得起這個名字,我的英雄!”
周林撓撓頭皮,笑道:“別我啊你的啊,聽著我渾身皮癢!你抓緊把衣服烤幹。咱們得連夜趕回大陰山去!”
“你急著回去有事嗎?”
“是啊,有事……”
鐵木珍嵐一雙烏黑地眸子轉了轉,笑道:“那你還去追神駒?而且一追就是整整一天?”
“哎!正因為追小白追耽誤了工夫,所以現在要趕著回去嘛!”
“你給它起名字了?”鐵木珍嵐望著屹立在那裏一動不動宛如雕像般的小白,無比羨慕地問道。
“是啊,這名字如何?”周林得意地問。
“很好,很親切,我要是成為它的主人,也會這麼稱呼它的。”
“嗬嗬!你是不是一直想抓到它?”
“恩,可惜……”鐵木珍嵐的表情有些失落。“可惜我沒這個能力,不!應該說我和它沒有緣分。你看你才來一天就得到它了,它命中注定就是你地……”這話說到後半句時,鐵木珍嵐的臉忽然莫名其妙地紅了。
周林咋巴咋巴嘴。他沒注意到鐵木珍嵐臉上的表情變化。而是在想她說的前半句話。這若是換了別的什麼東西,聽她這麼一說。周林肯定就大方地送她了。但小白是個例外,別說送,就是拿金山銀山來也不換。不過鐵木珍嵐的語氣這麼失落,周林聽著也不是個滋味,便想著該怎樣補償她一下。
見周林看著自己發愣,鐵木珍嵐的臉就紅得更厲害了。“你是黃草集人嗎?”她問。
“算是吧……”
“看你這年紀,應該已經娶妻生子了吧?”
周林摸摸腮幫子上地胡子,笑道:“怎麼?我看上去很老嗎?”
鐵木珍嵐微笑搖頭:“不是!我是覺得你這樣的英雄,應該有很多美女仰慕才對,誰不想著嫁你這樣的如意郎君呀。”
周林的眼珠子轉了轉,心想這小妞別真是看上我了吧?雖說英雄救美之後,美女大多都會以身相許,但這種橋段也太老套了吧。沒意思,實在沒意思。
“呃……是啊,我家裏都好幾個老婆了,孩子也生了一大堆了!”周林信口胡謅。
鐵木珍嵐的臉上果然掠過一絲失望的表情,但僅僅是一閃而過,隨即她就笑了起來:“既然你都好幾個老婆了,那麼也不嫌再多我一個吧?”
“啊?”周林大吃一驚。這也太豪爽了吧?好歹你也是個郡主啊,就這麼隨隨便便地嫁個“有婦之夫”了?
鐵木珍嵐以為周林沒聽明白。便大聲說道:“我是說我要嫁給你呀!”
“不不!這可不行!”周林方寸大亂,連連搖手擺頭。
“為什麼不行呢?你不是已經有很多位妻子了嗎?為什麼就不能再多我一個呢?”
“不行就是不行!”周林急道:“我救你又不是圖什麼回報,你也別因為這個而覺得欠我什麼!再說你是郡主之身,又怎能嫁我這麼一個平頭老百姓呢?”
“你這麼說,我就更要嫁你了。”鐵木珍嵐感動地說。
周林頭皮都麻了,怎麼天底下的皇家小姐都這麼待見我呀?要是司徒玉也這麼待見我那該多好啊!不過這鐵木珍嵐看著沒有朱惜惜那麼討嫌,朱惜惜渾身上下就透著那麼一股子刁鑽蠻橫的勁兒,而且話多得就象個小老太婆。周林算是喜歡嘮叨的人,看見朱惜惜也是頭大異常。
見周林愣著不說話,鐵木珍嵐以為他心動了。便道:“回去我就和父王說這事兒,我相信他也會很高興的!”
“回去?”周林忽然醒悟,現在回去向胡靜平報信才是正事,別在這兒婆婆媽媽地耽誤事情了。於是點頭道:“對!先回去再說!”
鐵木珍嵐微微一笑:“那我換衣服了……”不等周林轉身,她已經將身上地脫了下來。登時一具健美異常的少女**展現在周林麵前,那緞子般的肌膚在火光地輝映下反射著令人窒息地光芒……
周林沒想到她會這麼大膽,有心轉過頭去裝正人君子,但一雙眼睛象是被牢牢勾住一樣不肯挪開。要知道他來到這個時空之後就沒有碰過一個女人,正所謂三年不知肉味。一旦聞見肉香這路都走不動了。
“咕咚!”周林用力咽下一大口口水,強忍住體內勃發而起地**,轉過身艱難地向小白走去。
鐵木珍嵐不緊不慢地換上自己的衣服,然後雙手捧著周林地衣服來到他身後。“那塔爾,你穿上它吧。”
周林轉身,不敢看她的眼睛,伸手一抓衣服。卻正抓在鐵木珍嵐的雙手上。一聲輕吟,鐵木珍嵐順勢倒在了他的懷裏……
周林腦中一片空白。這肉都送到嘴邊,如果再不吃,似乎有點矯情了,也不太象個男子漢了。但是他和胡靜平不同,他是雷聲大,雨點小地主兒。平日裏看見美女色急色急的,真到關鍵時候卻不知道該如何處理了。
此時若是胡靜平在一旁就好了,就能直接問他是吃還是不吃,吃了之後該如何脫身。不過歸根結底。周林心裏還是想著司徒玉,總覺著要是吃了鐵木珍嵐,有點對不起那個小妮子。這也是他和胡靜平不同的地方,說白了。周林其實是個很單純的男人。
鐵木珍嵐趴在周林的懷裏好一會兒都不見他有所動作。不解地抬起頭看他:“那塔爾,你怎麼了?”
“沒。沒什麼……”周林的喉結上下動了動,忽然長吸了一口氣,將她輕輕推開了。“郡主,你我身份懸殊,那塔爾不敢有非分之想。”此時此刻,他已冷靜下來。這個燙手的山芋真要接了,以後怕是麻煩多多。而且鐵木珍嵐性子淳樸,周林也不想傷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