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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胡靜平正在和房子玉喝酒。
“皇上最近的身體是越來越差了,但我看他的樣子似乎還想硬撐著。唉,真是令人憂心呐……”房子玉歎了口氣,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子玉,你說皇上的病會不會……”
“會什麼?”房子玉看著胡靜平,漸漸地臉上變了顏色,用力搖了搖頭:“不會的,你可別胡說!”
“萬一呢?”
房子玉不敢再看胡靜平咄咄逼人的眼神,扭過頭去,沉默了一會兒,低聲說道:“咱們……還是別說這種大逆不道的話題吧……”
胡靜平站起身來,走到房子玉身邊在他肩膀上輕輕拍了拍:“子玉,萬事都要心裏有個準備才行。你可以不說,但不能不想。”
房子玉的身體微微顫了顫,抬頭看了胡靜平一眼,輕聲道:“你要我怎麼想?”
“你是怎麼想的?”
房子玉沉吟片刻,說道:“現如今太子被廢,最有可能頂替上位的就是平陽王了。總之如果我能幫的上你和平陽王,我一定會盡力的!”
胡靜平滿意地點點頭:“子玉,你是個識時務的人呐。”
房子玉微微一笑:“誰不想站在真正有實力的一邊,更何況你我還是至交!”
話說到此,一切全都心照不宣。
“那你暫時不走了麼?”胡靜平又問。
房子玉搖搖頭,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不走了,現在不是走的時候了……”
一壺酒喝盡,房子玉起身告辭,胡靜平也不挽留,送到門口,就此別過。轉身將要進房,卻見院外飛身跳進一人,連忙往暗影裏一閃。隨即看出此人正是唐豐。
“這麼晚了,找我有事?”
唐豐轉身見是胡靜平,忙跑了過來,低聲道:“胡副幫主,出事了!”
“別慌!慢慢說,什麼事情?”
“剛才派去監視陶太醫的人回來稟報,說有一夥身份不明的人進了陶府,看那翻牆入室的手段都是高手模樣。而正主兒卻是坐著一頂黑呢小轎進去的。”
“沒看出來路麼?”
“沒有,都蒙麵穿著夜行衣,那頂轎子遮得嚴嚴實實,看不清裏邊是什麼人。”
胡靜平心中暗叫一聲“不好!”直覺告訴他,陶靜之遇上大麻煩了。
“胡副幫主,您看是不是要把那夥人……”唐豐抬手做了個砍頭的動作。
胡靜平擺擺手,想了想道:“先去看看再說!”
兩人剛要走。司徒姐妹已經來到了身後,小聲問:“出什麼事兒了?唐長老你幹嘛跳牆進來?咱們還以為進賊了呢。“沒什麼事兒,你們回去睡吧。”胡靜平回道。
“不,一定有事,我們得跟你一起去!”姐妹倆和胡靜平在一起時間長了。對他太了解了。
唐豐偷偷拉了拉胡靜平袖子,使了個眼色,示意時間來不及了。
“那好,都蒙上麵,一切看我眼色行事!”
四人祭起輕功,蒙麵夜行,不多時已經來到陶府附近的一條胡同內。唐豐的手下一共五十多人早已在那兒等著了。
“人還沒出來麼?”唐豐低聲問。
“沒有,不過……”
“不過什麼?”
“那些人進去不久,附近幾條街上全被官兵圍上了,不是巡城的官兵,看著很象禦林軍!”
胡靜平一驚,猛地縱身躍起,攀上身旁地一棵老槐樹,借著月光向陶府方向看去。。。果然,前方的街道上黑壓壓布滿了官兵,粗略一數不下兩千人。而裝束打扮也的確很象禦林軍。
“能調動禦林軍的隻有長樂皇帝,難道是他去找陶靜之了?”一種無以名狀的恐懼湧上胡靜平的心頭,陶靜之一旦把什麼都交代了,後果不堪想象。
“胡副幫主。我看八成是皇上進去找陶靜之了。咱們怎麼辦?”唐豐也攀了上來,悄聲在胡靜平耳邊說道。胡靜平回頭看了他一眼。看見了他眼中流露出來的恐懼。
怎麼辦?現在到底該怎麼辦?胡靜平轉過頭去,望著那黑漆漆一片的禦林軍,腦筋飛速地轉動著。以自己這邊地力量,絕對拿不下這麼多的人,更何況長樂皇帝還有貼身侍衛保護,那些人的武功隻在唐豐等人之上。如果讓司徒姐妹摸進去偷襲,機會可能會大點,但是這種事情讓兩個單純的小女子參與進來實在有些可恥。
胡靜平畢竟不是一個心狠手辣到喪失掉最後一絲良知的人,而且他也不會讓自己心愛的女人去冒任何危險。
此時此刻的陶靜之已經竹筒倒豆子,把一切都交代得徹徹底底。曹景餘帶人把陶府上下搜了個底朝天,回來稟道:“皇上,他地家人的確都不在!”
長樂皇帝輕輕咳嗽了一聲,看了桌上的茶壺一眼。曹景餘立刻從懷中掏出一隻銀茶碗,倒了一杯水,看了看,隨後自己先喝了一口。
“皇上,您喝吧。”
長樂皇帝接過茶碗一飲而盡,抹了抹嘴,緩聲道:“陶靜之!你說了半天也沒說是誰指使你這麼幹的!難道你就一點都不知道?”
“皇上,微臣真的不知……那些人全都蒙著麵,微臣也被蒙著眼睛……微臣真地不知道誰……”那你就沒有聽到過任何熟悉的聲音麼?”
陶靜之想了想,搖頭道:“沒有……”
長樂皇帝沉吟了一會兒,說道:“那好吧,明天我給你安排個事兒做,朕會找些人來問話,你就在後邊聽著,聽聽誰的聲音象綁架你家人的人!”
“是……”
“陶靜之啊,你說朕隻有幾個月的命了,是真的麼?”長樂皇帝的目光和語氣都變得非常平靜,屋子裏也一下子靜得連根針掉在地上也聽得一清二楚。